宋晚木还没想好怎么动员父母一起去京城旅游,就先接到了他们的连环call。
“先前打给你的那个电话,怎么没有接?”来自父母的熟悉的质问语气。
宋晚木好声好气地解释:“刚刚在路上,大概是信号不好,我没听到。”
“在路上?你去哪儿了?怎么会信号不好?别是去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了吧?”
……
宋晚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工作后不管别人问自己什么私事,都会老实巴交地全盘托出的这种行为,大概就是来自父母一问一答中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
宋晚木不打算一五一十地说明,避重就轻地回答:“写作业累了总要出去透透气的呀,小灵通的信号有多差你们又不是没听说过,怎么了,打我几个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宋新国和王丽珠显然不是很开心,不免又叮嘱上了:“你一直嚷嚷着要买的手机,我也给你买了,买了你就要及时接听呀!不然放在你手里有什么用?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心里要有点数,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这么大了,难道还要我们一一再重复吗?”
“我知道的!所以,到底是有什么急事呢?”
“噢,也没什么,打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周六你舅舅家请吃饭,这几天你回来吧。”
就这?这么点事儿也值得连打三、四个电话回来?宋晚木握着有点发烫的小灵通,直觉它就是个烫手山芋,不管是物理层面上的还是象征意义上的。
“好的,我知道了,我明天回来,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
又听着父母在电话那头旁敲侧击了几句刚刚是去哪里透气?平时空了都会去哪里玩?是不是和一些朋友出去玩了、那些朋友男的女的?成绩怎么样?父母是做什么的…似乎非要刨根问底才罢休。
宋晚木不得不耐着性子,努力用平和的声音汇报了一些自己平时的生活轨迹,才在父母的反复叮嘱中挂断了电话。
啊,心累。
第二天,宋晚木乘着公交车回到了家。
7月份的乡下,到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一亩一亩的玉米杆在风中摇着翠绿的枝叶,好像绿色的波浪,托举着裹着青色外衣的玉米;旁边一般种着花生,长势也很喜人。
宋晚木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觉肺里的城市浊气都被这隐约的栀子花香洗涤了。
唉,要不是在家里被看管的太严,也没法上网,谁愿意回到城里那只有几十坪的鸽笼里呢?
在老家真的好舒服啊,也没城里那么闷热,吃完饭就在小路上走走,没有突然冒出来的摩托车、喇叭声在后面嘀嘀嘀催你,晚上一边吃着自家种的西瓜,一边躺在摇椅上,抬头看天上的星星,感受着周围的徐徐凉风。
生活节奏缓慢放松,简直就是理想中的养老生活。
“噔噔噔”楼上响起的榔头声打断了宋晚木的感叹,嗯?怎么回事?
宋晚木长腿一迈,三步跨做两步,来到了二楼的西屋。
一进门就看见王丽珠坐在缝纫机前面的小凳上,左手按着涂好了胶水的皮革边,右手拿着小榔头,叮叮当当地奋力敲着。面前不管是已经做好的,还是等待完工的鞋样子泾渭分明地分成两边,叠成高高的一团。
宋晚木皱了皱眉,闻着低等皮革特有的臭味、胶水隐约的刺鼻味,劝道:“妈,你怎么接了这么多活?别太累了,做坏身体不值当的。”
王丽珠面容困倦,头发胡乱地扎了个松垮的马尾,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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