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你不会的呢?”
“我真的不会啊。若你不信,我也无可奈何。”项天成无奈地摊开双手。
“罢了,不必争论。”郝真人轻喝一声,接着转向另一名病人所在之处,“这患者的症状你应该能辨别出来吧。”
“自然知晓,是帕金森症,正处于早期至中期阶段,可以通过服用丹药暂时控制病情,不过最佳方案还是尽早施行灵术疗法。只不过,考虑到此人的年岁,我们通常会选择保守治疗,毕竟年岁偏大的修炼者身体状况较为脆弱。”
“实际上,年龄并非关键问题,基础病症亦非难以克服的大患,真正棘手的是,当前常用的疗愈法器过于繁复,患者在准备阶段往往难以坚持到底,因此才倾向于不做手术。若是能够省去这些繁琐的法器,采用我自创的疗愈术式,无论任何年龄段,何种基础病症,皆不妨碍施术,只需短短十数息的时间,病人便可安然入睡直至治疗完毕……抱歉,我……”
项天成察觉到郝真人满脸怒意,连忙用手掩住了嘴巴。
郝真人对于摒弃高级法器指引定位的做法深感不满,他认为舍弃先进的疗愈手段而退而求其次,使用原始的方法,无疑是对于修炼之道的亵渎,对智慧结晶的践踏,也是对人类修行进境的蔑视。
此刻,郝真人心情极为糟糕。
“真是让人费解,项天成对于九成以上的神经内丹病症竟然一无所知。”他在私下里向赵一霖抱怨道。
“的确如此,看他不像是在假装。”赵一霖附和着。
“赵兄,你要去京城做修炼心得报告,是否考虑带上项天成一道?”
“带还是得带,毕竟,我顾虑那些域外仙宗的问询,那穿刺之术确是天成弟子所施,他在侧,便可适时提醒于我,对外宣称,他乃吾之亲传修士。”
“如此安排甚妙,你的亲传修士。赵师兄,你已有多年未曾收徒授道了吧?想当年因未能晋升为丹元导师,便愤而不再指导炼气士修行?”
赵一霖面色微红,心中之事已被戳破。
“实则,此事我也难辞其咎,不过,并非出自我的离间,司马林毅此举确实太过分界。”郝真人略显愧疚地言道。
“罢了,往事如烟,这般清闲自在,岂非更佳?哈哈。”赵一霖朗声一笑。
提及昔年,他争夺丹元导师之位时,仅以一票之差惜败,那一票的背后,正是司马林毅的策动,他不仅亲自投下了反对票,更是鼓动了几位评审同僚一同反对。
“明年,你晋升丹元导师,必然是板上钉钉之事,若有谁胆敢不投你一票,我郝某人第一个不容许!”
赵一霖深知,只要此番赴京都一行无虞,晋升丹元导师,乃至进入灵枢学会担任副阁主,皆有望实现。
“嗯,赵师兄,那项天成所施行的帕金森症秘法手术,我看恐怕采用的是古老的‘taoshift’之术吧。”
“‘taoshift’之术?原来竟有此种手段?”
郝真人颌首示意,“那确实是最早的治疗之法,‘taoshift’最早曾在猴脑之上试验,故此法可称为初始之术。尔后随着ct导引术的出现,‘taoshift’之法便鲜为人用,此乃科技演进的必然结果。”
“莫非世间尚有人坚持运用‘taoshift’之术?”
“确有此事,此次参会的诸多真人之中,似乎就有几位仍在使用这古老之法。”
“原来如此,这就意味着并未明令禁止此术的施展!”
“禁令倒未有颁布。凡一种功法,只要其副作用不致于压制其根本价值,便仍有存在意义。不过赵师兄,你切勿妄动念头,‘taoshift’之术只在其创始宗门内部得以传承。项天成必定是从某部古籍中窥得了此法。他若欲行帕金森症秘法手术,定要将其送来师从于我,绝不可私自研习此类神通技艺。”
赵一霖颔首应允:“待他晋阶为副阁主医师之后,再让他随你潜心修炼吧。”
待郝真人离去,赵一霖旋即联络项天成。
不多时,项天成匆匆而来。
“项天成,我问你,对于神魂内科之道,你当真是全然无知?”
“赵主任,你对我底细清楚得很,那脑溢血之症,可是跟您学习所得,帕金森病则是我在古籍之中有所阅识,至于格林巴利病症、周期性麻痹以及重症肌无力这类疾患,我还未曾见过一例患者,我又如何能知晓其中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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