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还想说什么，周场已经开始不耐烦地推开了他。
“爸，你别误事，二妹再不开门就麻烦了。”
他长得肖似何荣生，又壮又胖，撞起门来“哐哐”作响。
周暖没有精神去想其他，一只手死死地拽住被子，另一只手护住肚子。
下面一股湿意传来，她脑子一片空白。
我去，这。。这不是尿，该不会是破水了吧？
原谅她一个还没出校门的大学生，只在生物书上电视里见到生孩子，但是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这分明就是羊水破了。
“啊！！！”
“呯！”
门应声被人从外面撞开，屋外的人全都扑了过来。
陈大娘一看，连忙招呼何荣生，“我的乖乖，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老周家的，快，搭把手。”
何荣生进来，见秦月枝居然没在，一张胖脸皱成了一团，也来不及多想，推了周场一把，“你出去，女人家生孩子晦气。”
把周场父子赶出去后，又指挥周冰，“去，烧热水来，拿些干净的布。。对了。”
“把你奶留下的那张布条拿过来。”
周冰看了何荣生一眼，见她眼中浮着阴狠，知道她是下了决心，应了声忙不迭地去了。
陈大娘跟何荣生一道把痛得神识有些模糊的周暖抬上了土坑，她伸手摸了一下周暖的肚子，顿时吓了一跳。
“老周家的，你家二丫肚子里不只一个啊。”
何荣生一愣，看向了周暖高高耸起的肚子。
居然是双棒？她还以为是二丫太瘦了肚子才显得那么大，原来是肚子里怀了两个。
“老周家的，两个孩子呢，多可惜啊。。”陈大娘低声道，“要不生下来送人？”
送人。。送人倒也是个选择，可是这临时临急的她去哪里找一个死婴糊弄住顾家的人。
再说了，她都已经收了那屠夫一千块的定钱了，这钱也花了，她去哪里找钱还给人家。
何荣生咬了咬牙，“大娘不用说了。”
陈大娘见劝不动也没再坚持，心里暗咐道：到底不是亲生的，真够狠心。
她把周暖的腿抬了起来，大声叫道，“小暖丫头？小暖丫头！你听大娘的啊，大娘让你用力再用力，要憋住气，千万不要胡乱使力啊。”
周暖再次被痛醒，脸上身上全都是汗，头发湿哒哒地贴着，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方才那么痛居然还没生！！
见她醒了过来，陈大娘一喜，正准备接生，周冰进来了。
手里提着热水，还拿着块老旧的满是灰的布条，她也不敢看床上的周暖，只把东西往何荣生的里一塞，就快步出去了。
何荣生紧紧地捏着布条，压低声音，“陈大娘，等会儿孩子出来了，你把他交给我。”
这周围住满了邻居，老屋子隔音效果也不好，她得在孩子一出生就捂死在布条里，不然死胎的计划就弄不成了。
陈大娘意味深长地看了那布条一眼，心里十分不耻何荣生。
真够小气的，连条新布条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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