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时,小朋友们的说法却并不相同。有的说是新爸爸妈妈把聪聪带走先,有的说是曾院长带聪聪出去玩先。
我一直都很疑惑,如果事情发生顺序是一定的,那么小朋友的记忆为什么会发生改变呢?还是说,小朋友们原本就是被引导着想象出的事情,因为小朋友的想象力不可控,才出现了与理想发生偏差的问题呢?”
万茗慢条斯理地说道,他在通过询问,来一步步地试探和反复测试曾元瑞回答的合理性和逻辑性。
“万警官难道真的把一群小孩的话当做查案的证据吗?警方办案什么时候还用上小孩过家家的把戏了?” 曾元瑞刚才放在桌子上的手,又放了下去,皱着眉头,略带不耐烦地说道。
“小朋友的话,有时天马行空了一点,但比起有些大人来,更诚实,也更接近事实。难道曾院长作为孤儿院的副院长,却从来不听也不去理解小朋友们的话吗?
那我倒是好奇,曾院长这些年是如何一个人带着小朋友出去玩,又单独陪小朋友在孤儿院以外的地方睡觉的?小朋友是最能感知善恶的,曾院长不相信他们,他们应该也是不信任曾院长的吧?” 万茗说道。
“这一切都是万警官的个人推测罢了。小孩哪有那么多的说法,恐怕是万警官对我有恶意,所以格外注意我的行为吧!” 曾元瑞冷笑一声说道。
这一刻,曾元瑞和万茗两人算是明刀明枪地对上了。
沈雪弦在万茗旁边一直都在观察和感受着曾元瑞的情绪反应,猜测他的心理活动。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沈雪弦就觉得曾元瑞并不符合一个恋童癖应该表现出来的心理状态。
曾元瑞自己提到孤儿院的孩子们,和万茗提到孤儿院的孩子们时,他的表达和用词是不带有丝毫情绪的,对于孩子,他是不耐烦,甚至是厌恶的,这和恋童癖的本质并不相同。
在两人的对话期间,万茗做出的每一个试探变化,其实都是在用特殊的审讯技巧,反复拉扯对方的心态。
从曾元瑞细微的情绪变化来看,曾元瑞此人应该受过控制和稳定心理波动的训练,类似于军方对被俘虏后的人员进行的审讯脱敏训练。他的情绪和心理波动并不大,即使是被万茗气到咬牙,面上的表情也是平静的,而脸上的血色变化,也说明了他的心跳和脉搏,也没有大的波动。
比如有些人情绪激动、说谎、或者害羞时,会脸红,还有可能是脖子、耳朵等位置变红,这是由于心跳和脉搏的速度变快造成的。
但是做过系统训练的人,可以尽可能地减弱这种因为情绪带来的生理变化,甚至做到隐藏情绪和心理变化,连测谎仪都能骗过。
曾元瑞虽然面对万茗反复无常的情绪拉扯,表现得算是很平静、也是对应的无辜者该有的反应,但是他的情绪变化,却是隐瞒不了开了挂,甚至超过于精度测谎仪的沈雪弦。
在万茗提到老师和员工的说辞时,曾元瑞的情绪变化不多,因为他已经想好了对应的说辞。但是当万茗问到孤儿院的小朋友们时,他的情绪里面有微微的慌乱和不耐烦。因为这是他不曾想到的,也是他没有办法去控制发展和结果的。
所以他避开直接回答,选择激怒万茗,这样他可以趁机转移万茗的情绪和关注点。真是个难以对付的人,沈雪弦心里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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