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落到了白纸上。白纸黑字,字字腥臭,黑色墨水伴随着成人的恶意,侵染着纯白的孩童。纸薄恶重,密密麻麻的汉字,布满了一张又一张的薄纸,最后竟也有一指节的厚度。
曾元瑞,是国际雇佣兵出身,因为违反纪律,被迫离开单干,后面因为心狠手辣,被保罗史密斯看中,做他的头号贴身保镖。
十年前,身为圣玛丽医院的心腹保罗离开圣玛丽医院,在华国开始了孤儿院的项目,打算在华国建立新的儿童性交易市场。
而袁源也是在那一年被招入孤儿院,成为了曾元瑞的助理。刚开始,袁源只是作为文职,帮助曾元瑞处理一些孤儿院的文件之类的事情。
后面随着他手中接触的文件机密程度越来越高,他也发现孤儿院似乎是与圣玛丽医院有着紧密的联系。
很多孤儿院的孤儿本身的身份不明,而他们的无亲属或者亲属死亡证明全部来自圣玛丽医院。但是上面的时间和年龄写的并不是很清楚,甚至有的和孩子的实际信息有出入。
他拿着文件去问曾元瑞,曾元瑞却是警告他不该管的事,不要管,甚至还让他将有出入的地方,改成一致。也是那个时候,曾元瑞开始想把他拉下水。
曾元瑞开始让他跟着,每个月带着孩子出门,白天带着孩子去游乐场,公园,儿童餐厅,晚上将孩子带到圣玛丽医院不远处的一所外面看起来破旧,但是内部装修十分豪华精致的小房子。
他们会给孩子一杯热牛奶,里面放上按照年龄分配好量的安眠药。等孩子喝了牛奶睡着之后,他们会带已经到了的客户进入房间。那些客户看起来身份就非富即贵,有时还会有自己的保镖跟着,守在门外。
每夜每个孩子只会招待一个客户,孩子也是提前给当月的客户看过照片,由客户选定的。
客户离开后,会有专门的医生过来,为孩子清洗身体,涂抹药物,以防孩子的身体因为外伤被发现痕迹。而客户也会被提前告知,不可以对孩子行为粗暴,造成脸部或者身体外部的外伤。
第二天,即使小孩子醒来,因为安眠药,还有已经清洗和处理过的缘故,小孩子不会有太大的感觉,只会觉得身体里面有些痛,还有些疲惫。但这些都可以归咎于前一天白天的玩耍,太兴奋,太耗费体力,所以才会在醒来之后,有这些表现。
而孩子本身,不会有性的概念,也不会想到自己被性侵,也会将大人的解释接受得十分良好。回去因为没有夜晚的记忆,也只会和其他的小朋友讲,白天在外面玩得多开心。其他小孩子,因为出去过的小孩子的影响,也会十分期待轮到自己出去玩。
也是那一次,袁源在直面了这些所谓的善意和爱心背后的恶心勾当后,跟曾元瑞提出了辞职。
可是曾元瑞本来就是故意让他知道这些的,他早就被迫上了贼船,掌舵人又怎么肯让他这个知道很多底细的人,安全的下船呢。那天之后,他被好几个保镖押到了圣玛丽医院的私人诊室。在曾元瑞的命令下,医生活生生地割下了他的舌头。
从此以后,袁源就成了一个无法开口说话的哑巴。因为只有教训,会让人畏惧,也只有哑巴,才能让人放心地交给他更多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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