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寒风吹过渤海湾,海浪翻涌,拍打着岸边,仿佛在诉说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在这深秋的肃杀中,日军的铁蹄悍然登陆,如恶狼扑食,直逼金州、旅顺。他们的军舰在海面上耀武扬威,炮口喷吐着烈焰,大有一举捣毁北洋海军基地旅顺之势。
紫禁城中,红墙黄瓦依旧庄严肃穆,但朝堂之上却是一片凝重。李鸿章,这位洋务运动的倡导者,此刻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在他身旁,亲信盛宣怀也是面色阴沉,两人正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应对之策。
“李大人,这局势危如累卵,若不妥善应对,恐有亡国之祸啊。”盛宣怀压低声音说道。
李鸿章长叹一声:“吾又何尝不知,只是这敌我力量悬殊,实难应对。”
经过一番激烈的商讨,他们向清廷提出了援救旅顺的计划:派部队由北路南下,抄底后路。在这一战略中,海军被定位于辅助角色。
李鸿章深知海战的艰险,特意给丁汝昌下达指示:“如贼水陆来逼,兵船应驶出口,依傍炮台外,互相攻击,使彼运船不得登岸。”他的话语中,既有对局势的清晰判断,也有对北洋水师的殷切期望。
然而,远在京城的军机处,那些远离战场、对前线形势缺乏真切认知的官员们,却贸然下达了让北洋水师主动进攻的命令:“现在贼逼金州,旅防万分危急。其登岸处在皮子窝,必有日舰湾泊及来往接济。着李鸿章即饬丁汝昌、刘步蟾等,统率海军各舰,前往游戈截击,阻其后路。”
这道命令犹如一道惊雷,在北洋水师中炸开了锅。
此时的皮子窝外,海面上黑压压地布满了日军的军舰。14 艘大舰威风凛凛,26 艘运船严阵以待,船上的快炮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嘲笑北洋水师的不自量力。而反观北洋水师,仅有 6 艘军舰能够出战。定远、镇远两艘主力舰,还因吃水过深,必须等到涨潮的时候才能行驶。
旅顺城内,恐慌如瘟疫般蔓延。百姓们拖家带口,匆忙逃离,街道上一片混乱。商铺关门,市场萧条,原本就艰难的后勤补给,此时更是几近崩溃。
丁汝昌站在旗舰“定远”号的甲板上,海风肆意地吹乱他的发丝。他望着远处海面上日军的军舰,心中犹如压着千钧巨石。身旁的刘步蟾,脸色凝重,紧握着望远镜的手微微颤抖。
“大人,这仗如何打?”刘步蟾的声音带着无奈与悲愤。
丁汝昌长叹一声:“朝廷旨意不可违,但这局势……唉!”他的目光扫过舰上的将士们,看到的是一张张坚毅却又充满恐惧的脸庞。
“兄弟们,我们身为北洋水师,肩负着保卫国家的重任。今日之战,或许九死一生,但我们身后是祖国的山河,是千千万万的同胞。我们只能拼死一战!”丁汝昌的声音在海风中回荡。
北洋水师的将士们,尽管深知敌我力量的悬殊,却依然挺起了胸膛。他们心中怀着对国家的忠诚,对敌人的愤怒,准备迎接这场生死之战。
战斗的号角终于吹响,北洋水师的军舰缓缓驶出港口。炮声轰鸣,海面上硝烟弥漫,瞬间遮住了半边天空。
“致远”舰的舰长邓世昌,身着笔挺的军装,目光坚定如炬。他站在舰桥上,大声吼道:“弟兄们,今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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