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谈梅雪会意地点点头。二人的小动作,没有逃过二太太孙晓兰的眼睛。
“三弟妹好手艺,大嫂好生佩服!”
一听谈梅雪开口,水清桦就知道,正戏来了。可是她不想给她开口的机会,更不会与她纠缠。
水清桦抬手打断谈梅雪的话头,转过身,对老太太说:“有件事情须得禀报母亲。水绣坊的东家之一原是我长姐明桦,这母亲是知道的,如今长姐已经退出,让儿媳做了东家。”
“这却是为何?”老太太满脸疑惑之色。
“其一,儿媳自信针黹手艺在江夏是排得上号的,我来经营铺子自然比长姐得心应手。其二,三房这些年一直没有进项,靠母亲的私产过活,我和夫君早该自立,为母亲分忧。其三,近水楼台先得月,铺子在我手里,以后母亲和嫂嫂们的四季衣裳定能常换常新,岂不美哉。”
别的都罢了,那句早该自立、为母亲分忧,结结实实戳中了老太太。哪个母亲不希望看到孩子自立自强有出息呢。老太太不禁抹抹眼角,欣慰地说:“好!你们有这份志气,母亲只会支持你们。”
谈梅雪和唐赋又交换了个眼神。
唐赋幽幽地开口了:“可是,季家毕竟是书香门第,女眷行商贾之事总归不妥。子墨哥,你竟也同意么?”
季子墨笑笑:“谢唐小姐关心,季家不再是什么书香门第,我和长兄都是白身。内子开绣坊,我不仅同意,还从头到尾参与,很多绣图都是我筛选润色的。”
唐赋不可置信地看着季子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老太太本来想说什么,听到季子墨开口支持媳妇儿,又忍了下来。
谈梅雪忙给唐赋帮腔:“三弟妹开铺子我不反对,但你的铺子该是季家的,出息要交到公中才是。”
“不可!”说话的还是季子墨:“大嫂的陪嫁铺子,出息可曾交到公中?”
谈梅雪像被蜜蜂蛰了一口,急忙说:“那怎么能一样,谁不知道三弟妹没有陪嫁?”
“现在有了。水绣坊最初是水家长姐找到丝忆坊,这才有了门路。开铺子靠的是清桦实打实的手上功夫。打理绣坊的人是水家四女婿。出力的都是水家人,自当算清桦的私产。至于公中,我现在替人润笔也有些进项,我会拨出一部分交给家里,大嫂可满意?”
听到润笔费三个字,唐赋更加目瞪口呆,不过几年时间,季子墨变得她完全不认识了。
水清桦在心中为季子墨叫了声好。同时发现,自己之前的猜测竟是错的。她以为唐赋和谈梅雪是利益相冲的,没想到她们这么早就结了盟。唐赋靠什么打动谈梅雪?想来想去只有一个“钱”字了。谈梅雪每年要还季家二百两,可不是小数目。那么前世大嫂为了还赌债,和唐赋沆瀣一气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水清桦眼中射出两道冷箭,直指谈唐二人。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二太太孙晓兰说话了。
“大嫂先别忙着拿三弟妹的铺子,马上要过年了,家中四处用钱,我看账目好似不太对,还请大嫂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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