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跑出来的小二。
衙役连忙将人带进前院,又跑去里头禀报。
正好赫连故池同李县令在里边推敲案子细节。
听到这个消息,两人迅速赶往前院。
只见马夫拉着的那人神色慌张,低着头,眼神飘忽不定。
马夫瞧着主事的人都到场后,便开始解释道:“黄昏那会,我家主子路过事发附近,瞧着人多,便让我上前打听了一番,恰巧看见这人从里头慌慌张张的跑出来。”
“我家主子觉得此人不对劲,便让我追过去,把他擒拿了。”
赫连故池从方才就一直在打量着马夫,总觉得他不一般,那个头粗壮黝黑,十指生茧,胸肌凸起,是个十足的练家子。
“敢问你家主子是?”赫连故池试探地问。
马夫淡淡回道:“主子行事低调,从不留名,大人若想知道,事后可跟着我去面见。”
能让人过去见,也不算是遮遮掩掩。
“办正事要紧。”
赫连故池看向那举止慌张的男人,“你为何要跑?”
“吓,吓到了……”
“只是被吓到就这般慌不择路?”赫连故池语气不善。
李县令好心提醒道:“你若是实话实说,这事跟你无关自是放了你。”
许久,男人才颤巍巍地道:“我……我,我真的是路过,这事和我无关!”
赫连故池:“那你跑什么?”
“那是因为,我怕被当做杀人犯抓了!”似是一口气终于憋出,男人不再紧绷,一五一十地解释道:“晌午那会,有个三四十来岁的男人同掌柜说,王娘子手头有批新鲜的蔬果要卖给我们酒楼,说是身子不便,要差人过去拿货。”
“掌柜就让我过去,刚到门口,正打算敲门谁知道门就这么被轻易推开了,我踉跄进门,四周无人,正要离开,却闻到一股奇怪的臭味。”
“是灶屋传来的,我就一好奇,过去想看个究竟,结果一抬头,便瞧见了……”
男人瘫坐在地,深深吸了口气,继续道:“后来我就琢磨着,这肯定不是自缢,不然也不会特意来我们酒楼要人过去,铁定是想栽赃于我,不管谁去了谁倒霉。”
“所以情急之下,我就大喊死人了,趁乱跑了出去,免得落人口舌。”
“你倒是聪明。”赫连故池赞叹道,随即话锋一转:“那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呢?”
“那就和我们家掌柜核对我说的,我若有半句虚言,随大人处置!”男人抬头,与赫连故池视线碰撞,眼神无比坚定。
方才还怯怯懦懦的,现在倒是硬气起来了。
“那你可还记得同你掌柜说话的那个人模样?”李县令问。
男人立即回道:“记得,是个三四十来岁的男人,矮我一个头,穿着体面又不华贵,像是个有门有户的管家。”
“当时我还纳闷,王娘子身边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了,大伙都知道,王娘子向来孤僻,不曾有什么人在侧。”
男人又突然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伺机报复的。”
赫连故池眸中闪过一丝警觉,联想到了前阵子她为了自己出头解围的事。
蓦地,轻功一跃,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月色清绝,镇远侯府灯火通明。
浴房内,蒸汽弥漫,温暖的水流打在沈南初身上,闭上眼睛,享受着那一瞬间的宁静和安逸。
霎时,一阵微风袭过,沈南初陡然睁开双眼,撑起浴桶扯过里衣转身迅速套上。
不多时,后背覆上一副温热的身躯,他的双手从腰间穿过,握紧沈南初正在系衣带的手。
耳边传来一股热气,身后的人低声道:“你还记得当初在大街上对我拉拉扯扯的登徒子吗?”
赫连故池埋头贴近他的脖颈,抽出一只手来把玩沈南初的长发。
“怎么,气不过想教训他一顿?”沈南初侧头轻笑道。
“确实气不过,不过是他不是我。”赫连故池不悦道。
“哦?”沈南初挑眉。
赫连故池不再拐弯抹角,沉声道:“王娘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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