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舅舅当挡箭牌,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不过倒也是套出了话。
赫连故池不怒反笑,凑近他的耳旁:“你这会脑子清醒啦?”
“不装傻充愣啦?”话罢,赫连故池放开他的手,转身回到原座。
刘上道失去重力,泄了气的瘫软在地,脑子一片空白。
中计了,好一个威逼利诱!
李县令微眯着眼,慢悠悠道:“说吧,如实招来。”
刘上道不理会他的话,指着赫连故池就是一顿骂:“仗着自己力气大就了不起啊,你叫什么名字,竟敢匡本少爷!”
见赫连故池不答话,刘上道以为对方是见势怕了,又继续道:“就这样还敢对本少爷无礼,现在知道尊卑有别了?”
李县令看着他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样,乐出了声。
他旁边坐的可是北威将军的小儿子,就算势不如前,可位高者权重。
再者他手里又持有天机阁的徽章,堂下这小子张狂无知地论起尊卑,实在可笑。
赫连故池冷笑:“既说到尊卑,堂上坐的可是县令,你尊了吗?”
刘上道被噎得说不出口。
赫连故池欲要趁热打铁,继续打压他的气势,却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打断:
“那你又是什么个东西,越过县令大人指责我儿!”
来人气势汹汹,却端得一副贵妇做派,后头还跟着一位中年男子。
赫连故池浓眉一挑,来了兴趣:“夫人这是唱的哪出啊?”
接着问:“官府并未传你的话吧?”
刘夫人瞪他一眼:“有你说话的份?”
赫连故池笑笑不语,他深知此人铁定是有备而来,便也不再开口。
“县令大人明察,我儿天生胆子小,杀鸡杀鸭都不敢,怎会杀人呢,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话落,扯上身后的男人上前,接着道:
“于是,我一番询问家中小厮,这才知道,我儿是跟着他去的王娘子住处!”
男人被推搡上前,低着头,袖袍下的手隐隐发抖。
“他是我家仆人,就是他贪恋王氏美色,强占后害怕事情败露,便杀人灭口。”刘夫人指证道。
赫连故池嗤之以鼻,心道:这都没说是怎么害死的,便自投罗网了。
李县令侧目暼了眼赫连故池,心领神会,对着堂下妇人问道:“夫人怎知她是受了屈辱之后被杀呢?”
刘夫人心道不妙,却强装镇定:“他亲口同我说的实情。”
李县令扫了一眼堂下站着的男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草民,草民刘庄拜见大人。”男人扑通一声跪下,支支吾吾回道。
李县令面色肃然,问:“刘庄,你说你是垂涎王氏已久,这才起了私心,事后将人杀害?”
刘庄手指抽动,颤巍巍道:“是……是,是草民干的。”
“胡言乱语!”李县令拍案大声斥责:“王氏根本没有受过侵害,她是被勒死在灶屋的!”
蓦地,堂下三人皆是惊恐之色。
刘上道慌张得脱口而出:“不,不可能,她明明是……”
“明明是什么!”李县令及时抓住他的言语漏洞,“刘上道,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上道猛地抬头,瞳孔骤缩:“我没有,我不知道她是被打死的!”
赫连故池哑然自笑,轻道一句蠢货。
刘夫人恨铁不成钢,两眼一黑,欲要再辩驳也无理了。
与此同时,镇远侯府,沈南初收到下属的密信。
信中写到:
江杭之事一切顺利,属下打听到莫小椿先夫王民曾当掉一个簪盒,于是属下顺着线索去找,已将其赎回,如今正快马加鞭赶回洛城。
沈南初将信纸引上烛火,丢掷炭盆:“陛下那边想来也知道了。”
沉思片刻后,又道:“你带人暗中护送他,务必要把东西完整无缺地带来。”
“诺。”
无言领了命就要退下,却被叫住:“赫连故池那边进展如何?”
“方才无心正要来回话,说是案子快了结了。”无言回道。
沈南初面色如常,淡淡道:“嗯,下去吧。”
“诺。”
这案子是容易了结,只不过会多了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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