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关将领的陪侍,差点死在战场,被镇远侯所救,如今在琳琅酒楼营生。”
萧晏了然一笑:“沈卿到底有多少风流债是朕不知道的。”
“为何被撵走?”
“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侍卫突然面色一红,支支吾吾。
“是什么?”
“好像是为了春风一度。”侍卫小声回道。
只为春风一度,像他能干出来的,萧晏神色淡漠,心底却开始盘算着沈南初婚配的事。
到底是政务繁忙,忘了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府中并无通房妾室,这不把人给憋坏了去。
不过,还有一件事……
“所以,还是没查到那东西的下落吗?”萧晏面色不虞道。
“是,派的人都盯紧了,还是没有进展。”侍卫颤巍巍回道。
那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以至于让沈南初找了这么多年,当年那个人到底交代玉娘些什么,处心积虑藏身藏物。
那人又知道了些什么?
萧晏眸中幽沉,神色黯淡,手指揉搓着扳指,思绪飘到了十五年前。
当时的他不过十四岁,皇宫叛军集结,他持剑伏尸数百,眼底沾染着杀戮,少年瘦小的身躯挡在骊宫身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他拖着满是血腥的躯壳见了高坐在贵妃榻上的妇人,不断质问着她。
为何私下起兵谋反?
为何私藏他的胞弟?
为何私自放走罪人玉娘?
为何……
太多疑惑,她却死也不告诉他,还要死在他面前。
萧晏自嘲地笑了笑,心中对她的怨恨又多了一分。
西北。
大漠风尘滚滚,满目皆是苍凉的黄色。
洛城来的消息说,有位督军前来赴职,赫连云庭早早地在城门外等候。
这荒芜之地竟也有人愿意前来。
赫连云庭身姿挺拔如松,玄色墨发高高束起,剑眉斜飞入鬓,目光锐利如刃。
他比他弟弟赫连故池多了些沉稳的气势。
“也不知道那位督军是何许人也,可受得住这漫天风沙?”
“我赌他一天便受不住。”
“我赌半天。”
“……”
旁边的守卫们窃窃私语。
良久,前方一队人马缓缓过来。
赫连云庭见状上前迎接:“苏御史辛苦,请随本将入城。”
车上的人掀开车窗,探头。
两人恰巧视线碰撞,苏欢怔了好一会。
随后,他温声道:“有劳将军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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