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也只能笑笑不语。
启祥宫,笙歌舞动,欢声笑语。
偌大的四方卧榻,镶着细织容覃,堆着锦缎薄绸,远处看是两相交叠的黑影。
“陛下有好些时日没来臣妾这了~”女人声音娇媚,纤纤玉手撩拨靠坐着的男人。
萧晏衣衫半露,发鬓半散,眼神轻挑地玩弄怀中美娇娘的青丝,“朕这不是来了么。”
女人羞涩垂眸,软声道:“听闻陛下最近在操心沈大人的婚事?”
萧晏嗤笑道:“怎么,你有什么人选推荐吗?”
“臣妾哪有什么人选啊,只是这朝中尚未婚配的百官多的是,陛下何苦这般用心。”
“还有,最近都在传沈大人和北威将军府的小少爷如胶似漆呢。”
萧晏神色微顿,后又扬起一抹道不明的笑容,俯身凑近女人的脸蛋,沉声道:“爱妃这是在向朕打听些什么吗?”
女人顿时惊恐万分,连忙起身俯首跪地:“臣妾不敢!”
“爱妃何必慌张,朕开个玩笑罢了。”
“……”
又是一日早朝,群臣们窃窃私语地谈论起沈南初来。
萧晏神色平静,懒散道:“诸位爱卿,有话不如大声点说,朕也想听听。”
官员们突然噤了声,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自从上次有人带头弹劾沈南初却被反将一军后,都不想再上奏有关沈南初的言论。
“怎么不说了?”萧晏不悦道。
底下又是一片沉默。
“朕让你们说就说,不说话是想抗旨不遵吗?”萧晏抬眸,目光犀利地扫过堂下文武百官。
抵不过皇帝的威慑,这才有人上前鼓起勇气开了口:“陛下,臣等方才说的是有关镇远侯的传言罢了。”
“什么传言?”萧晏明知故问。
那官员偏头犹豫地瞥了一眼赫连信和沈南初,才缓缓开口道:“是,是关于镇远侯与北威将军的小儿子赫连故池的花间传闻。”
萧晏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个传法?”
“这……”官员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要不沈爱卿你来说吧。”萧晏也不为难那官员,转头问了当事人。
被提到的沈南初缓缓上前,拱手道:“陛下,传言半真半假,还有的夸大其词,难免有心怀不轨之人造谣也是有的。”
萧晏心道:“果然。”
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搪塞,怎么这回就不语出惊人了呢?
“其实喜欢男人也没有什么的,沈将军又何必遮遮掩掩?”某位官员讥讽道。
“他喜欢不代表北威将军能接受啊。”另一位官员顺着说道。
这些话自然也会传到赫连信耳里,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却见赫连信跟没事人一样,面色平静,一言不语。
自家儿子都和人搞上了,他怎么还这么淡定?
莫不成他早就知晓了?
官员们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多,沈南初和赫连信仍然不开口辩解。
萧晏心中了然,话锋一转:“诸位爱卿,若是没有其他事要奏,那便散了吧。”
这可把那些要看热闹的官员整懵了,陛下怎么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呢?要知道这两家有什么联系,岂不是对皇帝有极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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