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都是南初南初的,你这心啊都是他了。”赫连松雪打趣道。
“就是不知道你这位南初哥哥会不会把你娶过门啊?”
赫连故池撇嘴:“阿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是男的,男的,娶什么娶,若说娶,怎么不是我娶他啊?”
“娶只是个说法,不论是娶是嫁,只是两姓联姻建立一个新的家庭罢了。”赫连松雪柔声道。
赫连故池点点头:“是这个理,本少爷也不在乎这些虚礼,只要互相认定了对方,旁的什么都是次要。”
夜风飒飒,天若悬镜,营帐外漫天飞沙,卷起塞外将士的思乡之绪,吹散那无尽凄凉。
苏欢来到边塞有好些时日了,这儿的风土人情与京都洛城大有不同,农耕与游牧相互交融,石窟壁画引人入胜。
这日,苏欢同往常一样,负责检阅军队之纪律,他从排排士兵中缓缓走过,他们有的姿态松懒,神情不屑,甚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站好,噤声。”
士兵们充耳不闻。
苏欢面色沉静,步履稳重地向前,前头有位士兵在苏欢快要路过他的时候猛地伸出一脚,又随手扔了几颗圆珠子。
蓦地,他毫无防备地趴倒在地,姿势太过狼狈,士兵们哄然大笑。
苏欢镇定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上监台,手拿名册,逐一点名:
“张怀忠”
“在。”
“李三。”
“在。”
“李江。”
“……”
“李江。”
“……”
苏欢大声地又唤了一遍,依旧无人回应,底下第三排的士兵齐刷刷朝中间看去,那位唤“李江”的士兵却一副夷然不屑的模样。
苏欢抬眸暼了他一眼,在册上用红朱圈上他的名字,接着点名。
士兵们有些困惑,他怎么还这般淡定自若,这些时日瞧着他像是个软柿子便都想着拿捏他几分,只不过他未免太过淡定。
尽管如此,有的人在点名之时仍旧故意不答,甚至又交谈起来。
名册清点完毕,苏欢翻了翻页,目光清冷地扫过那些被圈点的名字,淡淡开口:“李江,范举……呼名不应,点时不到,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此话一出,每个人的脸上皆是惊诧之色,有的要上前说一嘴,却被苏欢打断:“何东,张弄……扬声笑语,藐视禁约,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还未等有人继续抗议,他冷冽的目光扫过四周,继续道:“季冲,何处方……不听约束,以下犯上,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台下一片静默,低头不语。
“这条条状状可有一条冤了你们?”苏欢淡漠道。
见他们依然不语,苏欢继续道:
“既是参了军,想来军中纪律应是比本监军熟透才对。”
“念你们在本监军这是初犯,就罚马步举石两个时辰,若还有下次,违抗者,军法处置。”
他的言语掷地有声,方才还嬉笑玩闹的将士立即站直了身躯,昂首挺胸。
“谨遵苏监军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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