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心碎神迷,仿佛周身只有他二人,他舞他观。
不说是王公贵女,太后也频频妙赞:“上回惊鸿一舞还是她姐姐的剑舞,没曾想这枪在他手上竟也可以花样百出,此舞刚柔并济,飘然若仙,实在大雅!”
萧晏也看得出神,不禁拍手称赞:“宛若翾风回雪,恍如飞燕游龙。”
在无人注意的时刻,赫连故池的目光落在沈南初身上,他们视线交汇,深情缱绻。
“这身段,这俊容,莫说是姑娘了,同为男子,我瞧着都心动。”
“就是不知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得此良人。”
沈南初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事,眼底变得沉黯,眸光深邃似潭,内心翻江倒海。
半晌,赫连故池收起长枪,微微躬身,拱手道:“故池献丑了。”
“小公子自谦了,朕甚是喜欢你的枪舞,真想把你留在朕身边……”萧晏话未说完,就引得众人大惊失色。
沈南初心里咯噔一下,神色冷然。
赫连信和宋云溪都惊得下巴拉得老长,赫连松雪则是一副有好戏看得样子,兴趣盎然。
赫连故池声线不稳,战战兢兢道:“陛下……”
萧晏余光扫了一眼沈南初,见他脸色沉沉,便扬起唇角,风轻云淡道:“朕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沈卿你以为呢?”
闻言,众人默契地往沈南初那边一瞅,紧接着聚讼风云,他们不明白为何皇帝突然问起沈南初来。
赫连故池心惊胆战,不敢偏头看向话题中心的人。
“爱卿,怎么一言不发,难道朕说得有错吗?”萧晏戏谑道。
沈南初垂在身边的手一点一点地攥紧起来,喉结滚动了两下,睫毛轻颤,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开口:“陛下所言,极是。”
赫连故池难耐地垂下眼睑,心如刀绞,他深知,此刻在帝王面前,沈南初只能顺从,别无选择。
萧晏龙颜大悦:“诸位爱卿何必如此紧张,朕不过是玩笑一场,切莫当真,小公子入席罢。”
紧绷的弦这一刻得以放松。
真是虚惊一场!
是夜,炮竹声响,烟花绽放,满城欢声笑语,守岁迎新。
而侯府主屋里,帐纱摇曳,交缠的身影若隐若现。
“你今日怎么……这般凶悍,是宫宴上的美味下了酸醋还是……。”赫连故池面色潮红,喘着气打趣道。
沈南初埋头苦干,不发一言。
暴风骤雨般猛烈摧打在他身上,赫连故池泪眼朦胧,神魂飞荡。
良久,沈南初细密亲吻他的眉间,沉声道:“就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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