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外的雨,依旧没有停下的趋势。
萧晏对着窗台发呆,一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
“陛下,西北来的密函。”
一听“西北”来的,眼里亮了光,精气神也好了,抬手示意让人呈上来。
正要拆开密封,手顿了顿,抬眸瞥了一眼黄佥。
黄佥会意,立即带着其他人退下。
萧晏这才悠悠拆起信封来,那对折的信纸背面,淡淡地映着墨水的轮廓,不难看出里头写的不是字。
掀开信纸那一刻,萧晏神情微顿,随即眉头舒展,扬起笑意。
信上什么也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还不是时候。
萧晏提起的嘴角敛了回去,还有一场恶战还没结束。
三个月前,漠北使者来访和谈,提的要求无非就是西北与漠北相邻的那块地让给他们,这是说能答应就答应的吗?真是嘴巴上贴对联——没门。
玄河城一带至关重要,那是农牧业基地和边防要塞,为大批军民提供了的生活需要,是西北最不可切舍得边防堡垒。
他们漠北倒好,上来就是狮子大开口,暗抢抢不过打算明抢啊?
萧晏捏了捏眉心,西北战事极易频发,赶走了一波又有一波跟上,就算有精兵强将在,也抵不过几波势力的蠢蠢欲动。
之所以派了苏欢过去,也是为了协助赫连云庭,他虽不是武将,却精通玄门遁甲,兵防布阵,最主要的是,他的癖好也迎合漠北可汗的口味。
让他去和谈,再差也是能说上话的。
苏欢这个人,看似弱不禁风,胆子可不小,初生牛犊不怕虎,谁都不惧,要说他狂悖,举止投足间又不失文人风骨。
初见他时,是在皖南巡狩,他一袭青衫策马,着急忙慌的样子,冲过好几条街道,速度之快,差点撞到路人,于是马儿失惊,横冲直撞。
不论他如何安抚马驹,都无济于事。
可不巧的是,前头阵势浩荡,人马众多,一看便是皇帝出巡。
这是要冲撞圣驾的节奏!
苏欢拽着缰绳的手都磨出血来,那马还是停不下来,他咬咬牙,快速地翻身下马,拽紧缰绳往后拉,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失惊的马如同惊弓之鸟,拽也拽不回。
“何人如此大胆,惊扰圣驾!”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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