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你躺在我营外,换做是别人,也不会见死不救。”
奕如生握着水袋的手明显颤动,面色复杂。
“你的夫君是沈兴,不是沈南初,你和他之间的事我也不作兴趣,劳烦您高抬贵手,就当从未相识,我怕内人再有误会。”沈南初微微躬身行了礼,“就此别过。”
这些话如雷贯耳,不安跳动的心骤然一静,往日里的从容平和都丢了去,他不甘地喝道:“你就是沈郎,承认了于你而言就这般不耻吗?”
无意看热闹的人目光又齐刷刷地落在他们身上。
沈南初神色忽然阴沉,怒火直冲嗓子眼:“先生慎言!”伴随他说话的声音,周围的温度一低再低,“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身后的侍卫闻言都大惊失色,甚少见主子控制不住情绪骂人,还骂得那么难听。
奕如生的脸色瞬间苍白,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惊慌失措。
他认识的沈郎,并非这样的。
适才还躬身作揖,现在却满口粗鄙。
见他吓得不轻,沈南初趁机转身离去。
怎料身后的人实在难缠,竟公然抓着他的手不放,“你,你别走,我知道你想问四方玉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沈南初眉眼轻挑,甩开他紧抓不放的手,侧目而视:“有条件的话就不必了。”
似是戳中所想,奕如生面露惊愕,哑口无言。
正当沈南初翻身上马,他连忙追上跟前,拦在马前,“可是你去问别人未必能清楚,只有我才是最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这么说也不无道理,上元夜故意惹人注目,随手就把青龙玉交予裴恒,又知晓他前往关东的动静,也不似人前那副娇弱儿郎,听裴恒说,他还有点功夫在身,是个不能轻瞧的人物。
倘若能从他口中探究一二,也是利大于弊。
“什么条件。”
奕如生眼光一亮,喜笑颜开。
“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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