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太后尉迟温仪面色从容,端坐在主位上。
“你以为,挟持哀家,皇帝就能交出虎符了吗?”
尉迟温仪眼神睥睨,唇角露出的讥讽尤为刺眼。
面对太后的嘲讽,李远不怒反笑:“太后未免太看轻自己了,您除了这个作用,当然还有别的好处。”
边说边向主位靠近,“我叔父说了,只要拿捏了你,就相当于掌控了整个南靖部落。”
接着,李远一脚踏上了主位台阶,这股狂妄嚣张的气焰直逼尉迟温仪跟前,一旁的徐嬷嬷见状立马上前将人拉开。
奈何对方五大三粗的,她一个老妇人实在推不动,拼尽全力咬牙切齿道:“你这宵小之辈竟敢冒犯当今太后!”
李远被她推得不胜其烦,一脚踹上了徐嬷嬷下腹,“你个老东西,少碍我事,等下有你好果子吃!”
“徐嬷嬷!”
尉迟温仪原有的镇定在此刻尽数瓦解,她欲要起身下去探望,李远直接把她摁回原位,嘴角漾起弧度,语调散漫:“此刻传消息给远在云州城的尉迟烨怕是晚了吧?”
“离这最近的援军也不是没有,让我想想……哦对,有魏长征,齐昭,裴恒……不过恐怕,他们接下来要自顾不暇了哈哈……”
“你什么意思?”
“太后还不知道吗,您身边的周内官,把京都的官眷都邀到您寿康宫来了。”
他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将尉迟温仪余下的平静全部碾碎。
“她们就在太后的偏殿中候着呢……以及,您最担心的皇帝,此时还昏睡在我妹妹容妃的榻上哦。”
“无耻之尤!”
尉迟温仪奋力推开眼前碍眼的男人,起身对着他便是一顿破口大骂:“你以为你们李氏一族是受了谁的恩惠才有如今的滔天权势?也怪当年先帝眼拙,一再错信李不成,哀家早说过养虎为患,当初便不该留他李不成一命!”
“真当这天下是你们李氏的天下了?真当我们尉迟氏好欺负?我告诉你李远,这川夏的江山只能姓萧!”
“就凭你们就想拿捏哀家,可笑至极!”话落,尉迟温仪抽出李远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地自刎当场。
李远还未反应过来,人就抹了脖子,瞬间呆愣在原地。
“太后娘娘!”
徐嬷嬷捂着腹部,强忍着腹痛拼命地爬向尉迟温仪,“娘娘……公主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尉迟温仪躺在徐嬷嬷的怀里,眼眶湿润,胸膛忽起忽落,呼吸间断不续,“是我眼拙,没看出周全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对不起她们……”
尉迟温仪闭上了眼,泪珠滚落,费力地蠕动着失了血色的薄唇,艰难道:“可先祖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基业,决不能……葬送在李不成手里!”
“公主!”
徐嬷嬷紧紧抱着尉迟温仪,泪水如洪水决堤,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哽咽声,颤抖的手抚过怀中人脸颊上未干涸的泪渍。
“您从来没有一天活得像自己……”
徐嬷嬷掩面啜泣,“公主别怕……”
徐嬷嬷擦了擦眼角的泪,毅然决然地拾起那沾染血迹的长剑,双手抓着剑柄,往心口狠狠刺下,“奴婢来陪您了。”
待李远反应过来,一个两个都没了呼吸,可把他气的够呛。
“这俩老东西可真够拼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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