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沈南初抱着人坐上榻,勾了勾唇,“你点了哪个熏香?”
“就,春凳上放着的香炉……”赫连故池双眼迷离,“有何问题?”
看他这副茫然不知的神情,沈南初贴近他的耳边轻笑出声,“那可是阿池的手笔。”
轻飘飘的一句话,惹得他耳根一度泛红,眼睑微微地抬起,又悠悠地落下,脑袋忍不住往沈南初的胸膛上蹭了蹭,似是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何意。
怀中人乖顺的模样不禁让沈南初心头一颤,垂眸直勾勾地盯着他春情泛滥的脸,只觉喉间干涩,情难自抑。
好在川夏早早舍去国丧期间一切繁杂礼仪规矩,譬如禁欲……
瞧着怀中意乱情迷的人,沈南初浑身血液沸腾。
“你倒是忘的一干二净。”沈南初暗哑低沉的声音再度落入他耳旁,“就知道折磨我。”
赫连故池意识混沌,已经听不清身前人的耳语,本能的偏头凑近他,贴上肖想已久的唇。
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沈南初缓缓抬起一侧眼睫,悄悄窥视着眼前人因为情动而不断变化的神情,不禁心神荡漾。
赫连故池呼吸渐乱,脑海里不断闪过一幕幕缠绵悱恻的画面。
“记起来了吗……”
沈南初指腹在他湿润的双唇轻抚,“那是你用来惩罚我的迷香,当时的你一袭红衣……”
赫连故池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一脸不知所谓。
沈南初低声蛊惑,“不记得也没关系,我来帮阿池慢慢回忆。”
抬手扯下帐幔,撩人心弦的笑声时隐时现。
……
巳时,和煦的阳光透过东窗倾泄而下,帐内相拥而眠的人未着衣缕,紧紧相贴。
赫连故池迷蒙地睁开眼,攀在沈南初肩上的手不自觉地来回滑动,不知疲倦。
“醒来就不安分?”
低哑磁性的声音响起,沈南初按住他作乱的手。
赫连故池低低笑了一声,探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挑起他的下颌,眼神下瞟,“是谁不安分?”
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瞥了一眼,而后抬眸对上他充满质问的目光,无奈道:“为夫不是柳下惠。”
说着就要倾身而上。
赫连故池适时避开他的亲热,起身扯过一边的衣服随意披上,嗤笑道:“你叫沈南初,自然不是柳下惠。”
接着下了床将衣服穿戴整齐,不去理会身后一脸欲求不满的沈南初,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开。
沈南初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喉间溢出一声沉吟。
罢了,也是败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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