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还有发展的可能,沈南初眉开眼笑,讨好地回道:“靳朝阳的心腹送过来的,是叶禀添在朝为官的一笔烂账。”
“叶禀添也不过一个五品员外,手都能伸到银库去了?”赫连故池惊奇道。
沈南初:“他和林丰走得近。”
赫连故池:“同党啊。”
沈南初淡淡地嗯了一声,“那你呢,你想说靳朝阳什么?”
赫连故池笑靥如花,“你还记得之前无心讲一半的故事么?”
“你是说靳朝阳和叶淑琴的事?”
“对。”
“这事我知道。”
赫连故池泄下气起来,没意思道:“你又知道了。”
沈南初双臂环胸,坦然道:“还在天机阁之时便略有耳闻。”
“好一个略有耳闻。”
赫连故池嘴角抽搐。
“连人家的私事都摸得一清二楚。”
“本来是不清楚的。”沈南初一脸无奈,“奈何阁中同僚长了嘴,为夫也是无意听到。”
“无意?”赫连故池呵呵一笑,“是有心无意吧。”
“这就矛盾了。”沈南初挑眉,“有心怎会无意?”
“……”
“懒得跟你计较。”
赫连故池别过头,嘴里嘟囔道:“好没意思。”
“那说个有意思的。”
闻言,赫连故池耳根抽动,脸还是朝着别处,“说吧。”
“你可知叶淑琴与她的表哥……”
话未说完,赫连故池猛地转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道:“还有这事?”
赫连故池:“叶淑琴不是很喜欢靳朝阳么,怎么会……”
沈南初:“此女多情。”
赫连故池叹息一声,“可惜了,她的才华与她的品行并不相配。”
沈南初道:“我还以为你会更好奇金坛公主知道后怎么处置他的驸马的。”
赫连故池一惊,“她知道了?”
沈南初点头,“金坛公主心细,知道是迟早的事。”
人一旦做贼心虚,就很容易被发现。
“她把驸马怎么了?”
“阉了。”
沈南初轻描淡写地回道。
“我的天爷啊!”赫连故池惊叹,“不愧是公主,真猛!”
干得好啊,实在大快人心!
既然管不住,那便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我突然更好奇翊王和拓跋竭的事了!”赫连故池一脸兴奋,“两人私下一直有来往,他们之间或许并非只有利益那么简单,你说翊王会不会是为了拓跋竭而招兵买马呢?”
沈南初:“……”
这点他确实没想过。
“你要不调查一下翊王过往的事,比如说与他有关联的那些人,他的母妃什么的……”
赫连故池认真道。
“安排下去了。”沈南初道。
“还有,李名就在时与漠北也有联系,不过他们是通过姜淮才取得联系,而这姜淮到死都不开口他背后之人是谁。”
“目前是找不出平阳王与漠北有干系的证据,而这翊王却与拓跋竭不清不楚,说不定姜淮就是翊王的人。”
“可惜姜淮死了,死得也蹊跷,不然还能从她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赫连故池遗憾道。
沈南初静静地听他分析,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人,“想知道漠北的那些事,可以问问陆令野。”
“啊?”赫连故池不明所以,“他好像不清楚姜淮怎么个事吧?”
沈南初微微一笑,“他不知道,他的……朋友或许知道。”
赫连故池:“他的朋友?”
沈南初:“忘了?那会在议政殿,他提到过一个人。”
“你说的是那个叫祁……祁什么来着。”
“祁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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