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长枫落榜之前,林噙霜一直以为她和盛紘是恩爱的,可惜现实打醒了林噙霜。
可惜,事实证明二十多年的恩爱时光下来,盛紘还是只当林噙霜是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阿猫阿狗,不管是林噙霜犯错,还是盛长枫犯错,只要触及盛紘的利益,盛紘都会用冷落冷战的方式对林噙霜加以惩罚,定要让林噙霜各种腆着脸讨好,卖惨卖乖,才能原谅,恢复如常。
有些话,林噙霜不好对外说,只能忍下心中的酸涩,强压下涌到喉头的郁气,问:“枫儿现在在做什么?”
周雪娘想要安慰林噙霜,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小娘放心,我们哥儿现下在屋里琢磨文章呢,我半个时辰前才去瞧过。”
林噙霜点头,恶狠狠道:“那就好。这孩子是个不争气的,这回不管他乐不乐意,都不准他再出去鬼混,雪娘,你给我盯好了。”
“是。”
厢房里,李墨兰看着光幕里的这一出,一时之间心情也有些失落。
看电视的时候,光只看到林噙霜对盛紘的各种拿捏上去了,除此之外,就剩林噙霜的各种得意,各种专营,各种拿捏盛紘的简单轻易。
可如今从看客变成盛墨兰,李墨兰的立场变了,这才发现林噙霜的辛酸苦楚。
关掉光幕监控,李墨兰从书案上翻出一本册子,拿着便去了外院书房。
“东荣小哥,麻烦帮忙通传一下。”李墨兰笑着往东荣身上扔过去一粒半两的银锞子。
东荣接住银子,边四处张望边往兜里揣,爽快应道:“诶,姑娘稍等。”
不多时,东荣从里头出来了,“姑娘请。”
“爹爹康安。”
盛紘头也不抬,问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李墨兰自然的走到盛紘身边坐下,抓住盛紘的手臂,委屈巴巴道:“爹爹,半年了。”
盛紘转过头看向李墨兰,满脸疑惑,“什么半年?”
李墨兰缓缓手里的册子,“我快半年没有去参加过诗会文会了,我的小姐妹都来信问我怎么不出去玩。诺,这是我这个月来写的诗词里最好的,爹爹看看有没有长进,我可不想叫别人在诗会上胜过我。”
说着,李墨兰骄傲的挺起胸膛,高抬着下巴道:“头名是属于我的。”
“哈哈哈,好好好,我儿有志气。”
盛紘哈哈大笑,抽过册子翻看了起来,边诵读边品鉴,心中的骄傲自豪之情越发汹涌。
嗯,长枫虽不成器了些,但墨儿是好的,看来是霜儿以往的精力都耗在了墨儿的身上了。
诵读,品鉴,讨论,修改,不知不觉间,半个下午过去了,看着册子上的首首佳作,盛紘看向李墨兰的眼睛都是亮的。
“家中唯有你的诗才最高,才情最佳,但凡你的两位兄长有你一半才情,为父如今也不必如此烦忧。”
时下文风鼎盛,上流书香人家,除了添丁进喜,其他喜事,金银布匹等礼物都只是搭头,诗文字画才是送礼的重头戏。
诗词写得越绝,这礼就越重。字画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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