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兰快速瞥了一眼上首的老太太和盛紘,又扫了一圈其他人,见除孙萍炩以外,其余人均缄默不言,只能起身将孙萍炩摁回座位上,自身迎上李墨兰凌厉冷漠的眼神。
“四姐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墨兰哈哈大笑,指着盛明兰同其他人道:“瞧瞧瞧瞧,这才说着呢,这人就又给装上了,南府的戏班子恐怕都没盛明兰演得好。”
盛明兰咬牙切齿道:“四姐姐,你不要太过分了。”
李墨兰看了眼盛明兰紧握的双手,无所谓道:“过分吗?我不觉着诶,毕竟你做得出来,就要允许我说啊。”
盛明兰的一颗心越跳越快,越跳越快,似要破口而出般,叫盛明兰口舌喉干燥异常,咽口水都艰难,哑声道:“四姐姐,我究竟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值得你这样唾骂我,欺辱我。”
李墨兰大喇喇的歪靠在椅背上,一手垫在脑后,似笑非笑道:“盛明兰,你说,要是吴大娘子知道你这么算计她,算计他儿子,她将会是个什么反应。”
“休得胡言乱语。”老太太急赤白脸的怒瞪着李墨兰。
“胡言乱语?老太太,你看看这满屋子人的表情。”李墨兰抬手划了一圈。
李墨兰调转枪头,“老太太,你这么急着帮盛明兰说话,究竟是想要为盛明兰做主呢,还是怕我说出点什么你不愿意听的真相来。”
“我问心无愧,你休要在这胡说八道。”
吼完,老太太呼哧大喘气,慌乱的看向盛明兰。
李墨兰冷笑:“好个问心无愧,不知老太太可还记得盼弟,哦,就是我院子里的毕春。去年她好端端的突然要回乡,恰好和卫姨妈多年后再次上门是同一天呢。”
“哦对了,前阵子毕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然落水了,遇着了好心人将她救起来。如今说是唯一弟弟因欠赌债,被赌坊的人给失手打死了,母亲太过悲痛,也跟着走了,就剩毕春一人,走投无路之下,托人递了消息给我,说是想回来做事。”
盛明兰神色大变,“毕春?毕春!”
李墨兰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太太,“怎么样,是不是很耳熟。”
盛明兰紧攥着拳,定定看着李墨兰,“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太太惊慌的抓紧了扶手,脸上则强撑着严肃面孔定定的看着盛明兰,不再说话。
李墨兰坐正了身体,敛起笑容,“你不是一直在追查卫小娘的死因吗?我现在在告诉你真相啊。”
“墨兰。”
盛紘声音威严,其中满是警告意味,然而李墨兰压根就不care。
“盛明兰,你不是个蠢货,手里也曾握过管家权,我就想问,你调查卫小娘的死因时,究竟有没有查出当天老太太去了道观拜真人,母亲带着父亲回了娘家,家里就剩下一个小娘做主的情况。”
“且不说在家里有小娘要生产这等事关子嗣传承的大事上,顶头的三个当家人全走了,就说你究竟有没有调查出,当天能替卫小娘接生的三个婆子,一个跑了,一个喝醉了,一个回娘家了。且这三个婆子里,有两个是母亲院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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