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兰越说越大声,到后面基本都已经成了吼。
“你也是,别以为你是我父亲就想对我指手画脚,左右我的思想,我的行为,我告诉你,我对你都还没还消气呢。”
盛紘骇然后仰,避开李墨兰怒而指过来的手指,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尚不等他整理好思绪,组织出语言来,只听李墨兰又开始了。
“文炎敬那王八羔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现在见识到了吧?当年我阿娘有没有跟你说过,文炎敬年纪一大把还不成婚,是个心机深沉,有算计的,家里就只有几亩薄田,还是寡母当家,底下有弟有妹有子侄要养,这样的人家,任谁嫁过去日子都不会好过,求你作废这门婚事,重新给我找人家?”
“为了求得你回心转意,我阿娘那是各种的小意温柔,讨好献媚,哀声乞求,可以说,在你跟前,她连脸面自尊都不要了,为的就是想让我下半辈子平顺,不用嫁到那遭瘟人家里去吃苦头。”
“结果呢,你是怎么做的?你只想要在我和我阿娘跟前逞威风,享受可以随意左右他人命运的快感,丝毫容不得我和我阿娘有属于自己的思想。所以我阿娘才稍微劝上两句,你就不耐烦了,不是甩袖而去,连着躲着我们娘俩好生时日;就是厉声呵斥,固执己见,硬说那文炎敬多有才华,将来会做多少的官。”
“呵,就他文炎敬三十四五岁还没中进士的水平,我要等他发达十年八年准的要,十年八年的苦头准的吃,我有这吃苦受罪的功夫,我直接一步到位,做官太太,享荣华富贵不行吗?他文炎敬有什么值得我在他身上消耗青春的?要权没权;要钱没钱;要颜没颜;要才没才;要感情没感情;个狗屁不如的混账东西,就他那还没发达就想纳妾,纵着老母亲欺压盛如兰的品性,等他发达了,家里岂还能有我站立的位置?”
“还说什么文炎敬家世低,又是你的学生,我低嫁过去会过得多么多么好,保准不会像盛华兰一样因为高嫁而被婆家欺负。狗屁,高嫁过得不好,低嫁就能过得好了?那老太太低嫁过得好了吗?王若弗低嫁低嫁过得好了吗?淑兰姐姐低嫁过得好了吗?”
“你的身边明明有那么多低嫁日子也不好过的人,却偏偏只拿着盛华兰说事,那你怎么就没看到忠勤伯府的底蕴,盛华兰的公婆妯娌都是有教养,要脸面的人,暗地里再怎么斗,都绝不会像文炎敬他老娘一样耍泼、无奈,直接管到盛华兰屋里去。怎么不说盛华兰随便一个宴会都是我们家之前无法踏足的圈子,将来孩子有这样的平台施展,他们就能走得更高更远;怎么不说盛华兰的儿女再低娶低嫁,她们的下限都是盛如兰儿女需要汲汲营营渴求的上限?”
“我在家里一向骄傲,若是家里姊妹六个,到头来只有我一人低嫁,其他姊妹全是高娶高嫁,你让我以后有何面目见众位姊妹?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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