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提心吊胆。”
秦棠差点没稳住平衡,猛地抬眼望向他,眸光蓄满了水雾,呼吸急促着,眼泪毫无征兆沿着面庞滑落,空气都变得稀薄,她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只是默默流泪。
深深的无力感蔓延开来,裹挟她的身体所有的血肉。
张贺年也在看她,看她掉眼泪,目光漆黑入墨,没有说话,许久,喉结上下滚动,还是不忍心,磁沉声音再次响起:“跟不跟我?”
“我最后一次问你。”
“跟、还是不跟?”
……
晚上十点多,卓岸送秦棠回到秦家门口,没由来的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
卓岸拿了伞给秦棠,“你拿上,别淋到雨了。”
秦棠很勉强打起精神来,说:“谢谢。”
“客气什么,不过说回来,你留在桉城挺好,以后我们三能经常聚了,下个月我的酒吧要开业了,到时候请你和程安宁来剪彩,你们俩可是我的贵宾!”
秦棠很努力听他在说话,然而就是听不进去,浑浑噩噩应了声:“好。”
回到家里,其他人都睡了,四周静悄悄的。
进到房间后,关上门,秦棠彻底没了力气蹲在地上。
第二天一早,秦棠接到北城医院的电话,是小师兄打来的问秦棠怎么还没回来,其他实习生都回到医院上班了。
秦棠解释说:“抱歉,小师兄,我……不回去了。”
小师兄询问:“坚持不下来了?”
秦棠没说话,就算是默认吧。
她不知道秦父那边是怎么安排的,问了秦父也是说让她别问。
“秦棠,其实你很刻苦,大家都是从规培生实习生一步步走上来的,我也是,我当规培生那会也被骂,被上级医生骂被带教导师骂,你要知道,不管做哪一行都很辛苦,没有不辛苦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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