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男子披风往后一甩,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嗯?”宋以惗顿时目瞪口呆,震惊道:“徒……徒……呃……”
这什么情况?
这人的言行举止怎么完全出乎意料?
但是,现在的重点是——
“既然你是想拜我为师,那你绑我是什么意思?”
“师父若是不同意收我为徒,那我就只好一直这样绑着,好把师父带在身边。”
只是想找个理由把宋以惗留在身边而已,或者是他可以随时出现在宋以惗身边,至于是什么名分,什么关系,这不重要。
但不是夫妻之名最好,毕竟他不想负责,更不想扯上感情。
“带在身边?”宋以惗噘着嘴巴,在心里骂他:有病,变态,偏执狂,病娇……
“是。”
宋以惗突然想到什么,眸色一暗,沉声问道:“所以,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甚至不惜绑架她,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男子神色仍旧从容,只是风帽帽檐遮掩的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但瞬间消散,平静道:“方才见师父棋艺精湛,徒儿特来拜师学艺。”
现找的一个借口。
“拜师?学弈?”宋以惗松口,没有再追问,但心中仍有所警惕,故作生气道:“有徒弟把师父绑起来的吗?”
男子立即上前松绑,“师父莫要怪罪。”
他的语气总是这样温和,可宋以惗却觉得像是笑里藏刀,偏又透着九分真诚,让人捉摸不透。
宋以惗还是怀疑男子接近她的目的不纯,她决定赌一把,于是转身对上男子的目光,亮出手指上的东西,问道:“你想要这个?”
这是一枚白玉戒指。
单看这戒指,确实值不了几个钱,但却有很多人觊觎它。
男子没有回答,宋以惗继续说道:“你不是第一个,”不是第一个想要这枚戒指的人,“但我可以给你,没有任何条件,你也不必找任何借口。”
只是在说这话时,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细看来,手心也已经冒出了汗。
她在赌,赌眼前这个人不是为了这枚戒指而来。
男子轻笑一声,回道:“师父多虑了,徒儿不缺钱花,若师父需要,徒儿绝不吝啬。”他在假装听不懂宋以惗的话。
“就这样?”
“就这样。”
“好,姑且信你。”
宋以惗转身戴好戒指,深深吐了一口气。
暂时算她赌赢了吧。
只是不知道这人是真听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焚飒。”
焚飒的确是感应到那枚白玉戒指的能量才找上宋以惗的,他接近宋以惗也确有目的。
不过,他对那枚戒指没有兴趣。
即便吸引他过来的正是那枚戒指,但这不代表他想要那东西。
或许有人想要争夺吧。但在他眼里,那只是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废料石头而已。
既然宋以惗现在拿着这块石头,不如他想办法留在宋以惗身边,说不定可以借机找到“故人”,早日回到昊墟。
宋以惗与焚飒相识七年,一直觉得他很神秘,也料定他不是无缘无故接近自己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提那么荒唐的理由跟着她。
但是,她却没来由地信任他,至少认为焚飒对她没有任何威胁和伤害。
至于这目的是什么,宋以惗的确不知道,这么多年她也懒得去探知。
虽然刚刚她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但是她并没有想要得到答案。
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申海刑侦局的人看见大门口地上躺着一个人,被五花大绑捆着,旁边还有一包什么东西。
难道是绑架案?
哪个绑匪这么大胆,都明目张胆地绑到刑侦局门口了?
值班人员赶紧过去查看,从那人背上撕下一张纸条,只见纸条上面写着六个大字:
我是杀人凶手!
难道是昨晚杀人取毒的凶手?
再查看地上扔着的那包东西,还真是毒品。
这算自首吗?
是谁抓到凶手的?
不过,这是申海刑侦局有史以来抓获凶手最快的一次,而且还没有耗费人力物力财力。
至于是谁把人送到刑侦局门口的,这桩“案子”他们是破不了了。
焚飒本是想借这次机会,劝说宋以惗不要再孤军奋战,她大可找他帮忙,甚至全交给他来办,哪怕是命令。
凭他的能力,一定能把人给她抓过来。
但宋以惗在这件事上,不想假借他人之手。
祸是她闯的,错是她犯的,后果就应该由她来承担,来弥补。
这样,她才能彻底放下,安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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