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赋宁缓缓抽回水果刀,另一只手机械般的抓起一团糜烂模糊的血肉,眼神呆滞而冰冷,不紧不慢地走到卫生间,极为随意地将手里的东西抛进了马桶,按下冲水键。
涌起的水窝越旋越高,越旋越红,很快水流又落了下去,依旧是清澈无比。
只剩下水箱上的血手印和身后两条从床上延伸下来的血迹在灯光下愈发刺眼,彰显着这里曾发生的“罪恶”。
管通还在哀嚎,他之前遣散了人手,现在只能忍着剧痛,承受秦赋宁的“报复”。
秦赋宁把水果刀丢进洗手池中,打开水龙头,一点一点地清洗掉手上和脸上的血迹。
再见到秦赋宁站在自己面前时,管通竟然心生出害怕之意,蜷缩的身体颤抖着,仍旧扬言不放过秦赋宁。
“我是帝京管家人,你……你……”
管通自恃身份高贵,地位显赫,在帝京从来都是人人畏惧他,巴结他,在申海也一样。
可偏偏秦赋宁就是不了解他,什么帝京,什么管家,不认识的为什么要怕。
还不如一句“她杀人犯罪”让她更害怕。
秦赋宁静静地看着蜷缩在血水中的管通,冰冷地开口,说:“控制不住的东西,不要也罢!”
眼中话里都不带丝毫温度,从产生动手的念头那一刻起,她便已经准备好放弃一切去迎接法律的审判。
能审判她的是法律,是制度,不是权势,更不会是管通。
管通的人抓住了秦赋宁,但挽救不了管通。
通宵玩乐的人得了风吹草动都围向包间区域看热闹,但是整条楼道都被管通的人给挡住了,他们无法亲眼看到房间内发生了什么。
救护车的声音盖不住人群的疑问和讨论声,手下极力拦截才开出一条通道。疼昏过去的管通在三层被子的严密包裹下,被抬上了救护车,送往医院。
众人的目光还未来得及弄清楚情况,车已经走远了。
看热闹的人仍是一头雾水,伸长脖子望向楼道想要一探究竟。
无数目光注视下,见几个壮实的保镖绑着一个瘦弱的女子从走廊尽头走来。
女子身影单薄,凌乱的发丝映着光影,她双眼低垂,让人看不到神态。可所有的神色都在她落寞黯淡的身上展露无遗,让人忍不住怜惜。
所有人都噤了声,他们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敢跟管大少作对并动手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再看向秦赋宁时便多了几分鄙夷,觉得此人是不知好歹,自毁前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好,我们是刑侦局刑警,人我们要带回去。”
申海刑侦局出动了一队刑警过来勘察。
“她是管大少要的人,大少要亲手处理。”黑衣保镖都是管通的手下,他们拎着秦赋宁像是拎着一个玩物,态度强硬,完全不把这些刑警放在眼里。
刑警秉持正义,刚正不阿道:“惩治罪行的是法律,她是本案的重要嫌疑人,我们要带走审讯。”
“我再说一遍,她是帝京管家大少要的人……”保镖咬牙切齿,他在帝京畅通无阻的话术在这里失效了。
刑警打断他的话,强调道:“这里是申海,我们是警察。”
两拨人对峙着,管通的人自觉这次在申海碰了壁,把秦赋宁交给了刑侦局刑警,走之前却放了狠话。
“你们将会知道今晚作对的下场。”
两名刑警带走了秦赋宁,案发现场已经被控制起来,留有其他刑警和法医勘察取证。
贺韵初早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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