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师父要回来了。”少年迅速回到自己摊位,把兔子装进帆布背包,兜起小桌子上的布,一手拎包,一手拎布,逃似地跑了。
“小屁孩,桌子不要了?”中年摊主不明所以,朝少年背影追喊。
“送你了,老家伙!”
“嘿,这小屁孩,慌什么呢?”
燊飏着一身裁剪得体的灰色西装,双脚刚迈进客厅,只见两只银针朝自己飞射过来,抬手便收起了两枚飞针,动作一如他气质神态般悠闲,速度却是极快。
“师父,我这飞针术练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少年正是刚刚在街头摆摊算卦的小摊主,是燊飏的徒弟。
燊飏走过去,将银针交还给在沙发上玩闹的少年,温言细语教诲道:“我传授你飞针术,是希望你治病救人的。”
不过,这徒弟事事耍帅的性格倒是有点儿像焚飒。
说来,也有点儿像宋以惗,毕竟他们是一家人。
少年正是燊飏当年从宋以惗身边带走的小孩宋以恻。
闻言,宋以恻收敛起玩闹气,认真道:“我知道了,师父。”
“不过,银针确实可以当作防身的武器。”燊飏从不批评,向来以鼓励的话语规劝宋以恻。
“是吧,我看武侠片,大侠都是这么扭转乾坤的。”
“你的飞针术进步很大,但是救人还是伤人,全然在你手上的力道。”
宋以恻保证道:“放心吧师父,我一定会把控好力道的。”又问:“对了,师父,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的。”
“去赴一个故人的约定。”就是和焚飒打赌,去观察人生百态去了。
“故人?”这么多年宋以恻也没听说过自己师父认识什么人。算了,他想不出来。
燊飏开口问道:“银针拨障术练得如何了?”
离开之前,他叮嘱过宋以恻认真练习银针拨障术的。宋以恻虽然是玩闹性格,但从未懈怠过他交待的任务。
而且,他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徒弟很聪明,好像就是为玄学五术所生。他所讲所授,宋以恻从不觉得晦涩难懂,甚至能很快理解其中精妙之处,把山医相命卜五术融合贯通,学以致用。
“那只能用‘炉火纯青’来形容了。”宋以恻毫不夸张道,“来吧小乖乖,”他从地上抱起一只小白兔,正是在摆摊时救治的那只,说:“它就是我用银针拨障术救好的,怎么样?厉害吧?我现在不仅会救人,而且还会治兔子。”
银针拨障术是燊飏根据金篦术所创,原本是治疗眼疾的,他将金篦换成银针,结合针灸手法和原理,可以用来疏通人体经络气脉,拨除周身障碍。
“嗯,淤堵的气脉确实已经畅通。”燊飏只摸了两下兔子的后腿就大体知道了病源和宋以恻的针法。
人体和动物身上的穴位脉络差异颇大。宋以恻能把在兔子身上施针的手法力道做到恰当无误,这就证明他对手法和力道的把控确实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的领悟能力总是超乎燊飏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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