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签署这份契约之时,突然间,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他们的衣着装扮与余樵比试时带来的那些人如出一辙。显然,他们是蓝缕盟的人。
“井老,覃管家,各位主事,听说宋小姐赢了今晚的赌约,我家盟主特派我等前来,向宋小姐和琼田玉着表示祝贺。”蓝缕盟弟子递过来一纸书信,接着说道:“这是我家盟主亲笔所书,承诺将禁中禁北进出口通道和禁中粮仓的所属权移交给琼田玉着,还请井老过目。”
蓝缕盟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众人皆感惊讶,原本沉重的氛围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他们的目光纷纷集中到那张纸上,心中暗自揣测着蓝缕盟此举背后的真正意图。
井融戴上老花镜,认真仔细看了一遍,点头认可,将承诺契约书转交给了覃佃。
“覃管家,此契约书没有问题,您收好便是。”
“好,你的话我还是相信的。”
蓝缕盟弟子又道:“覃管家,我家盟主说帮内事务调整需要些时日,便等宋小姐和禁爷返回禁中时,再正式交接。届时,定会亲自到琼田玉着拜访。”
覃佃回应道:“还请转告路盟主,琼田玉着的大门永远会为路盟主敞开。”
“告辞!”
蓝缕盟弟子自行离开了。路启山没有和其他帮派商量,便率先做了决定。
可赌注本来就是说好的。只是蓝缕盟守约,愿意执行而已。
白彘要来纸笔,现场立了字据,“井老,覃管家,禁西通道和赛马场的人手这两天我会重新安排,到时通知禁爷,让他派人过来替换就是。”
马彪原本与丁彤云商议好在比武台上借机杀掉宋以惗,可惜未能如愿。他向来对琼田玉着不屑一顾,如今黑犁堂和黄道会尚未表明立场,他完全可以稍作等待,观察一下这两个帮派的态度。只是在他沉默之际,路剑兰走了进来。
身为赤鹰帮的副帮主,路剑兰虽没有在比试时以五大帮主事代表身份露面,但始终坐在观众席上全程观赛。她迅速将现场状况传达给了远在外地办事的赤鹰帮帮主赤鹰。
“井老,我帮帮主尚在外谋事,无法送来亲笔承诺书,便将赌石坊房契暂时压到琼田玉着。等帮主回来,再亲自和禁爷商定禁东通道和玉石交易坊掌管权事宜。”
覃佃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井融接着说道:“有劳路副帮主专程跑这一趟,既是赤鹰帮主的意思,覃管家也同意,那我便不多说什么了。”说罢,他将目光转向乌浪和廖山坡二人。
乌浪沉默不作声,心中万般无奈与不甘,但迫于压力,最终还是默默地签下了那张字据。
原本有乌浪挡在前面,廖山坡还能稍稍挺直腰板,显得有些强硬。然而此刻,就连一向自视甚高的黑犁堂也不得不低头认输。
黄皮子自然明白形势比人强,他对琼田玉着的态度必定会有所转变,在比武台上时大家就有目共睹,选择“臣服”是意料之中。只是他忙着处理明天拍卖会的事情,无暇顾及这里。
廖山坡心中愤愤不平,这些年来他一直忍辱负重,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了禁南通道的管理权,如今却要轻易地将这权力交出去,叫他如何能够甘心?但现实摆在眼前,以他一己之力,又能敌过在场的谁呢?
他紧紧咬着牙关,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语气生硬地说道:“这是禁南通道的令牌,暂时作为抵押吧。”
井融迅速从廖山坡手中抢过令牌,转手递给了覃佃。
祁现和冷宇阳把覃佃送回了琼田玉着,毛一隆和狄帅在半路把他俩拉走了。
“喂喂喂!你们两个别着急走啊!”毛一隆心急如焚地拉住他们,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快跟我们讲讲!”
说罢,毛一隆急忙从地上提起来一坛刚刚从土里挖出来的酒,小心翼翼地为每个人都斟满了一杯。
狄帅坐在一旁,脸上挂满了惋惜之情,连连叹息道:“唉,早知道这么精彩刺激,我就应该一起去的。真是可惜了!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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