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中要害!”宋以惗抢话道。
“……是没有,但是那么多枪口,会失血过多的……”张作庆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急忙道:“不对!枪伤,子弹呢?”
他在办公室急得踱步,绞尽脑汁地回想着,“广庭那边的医院没有取过子弹出来,我们更没有发现。那既然断定是枪伤,为什么没有子弹呢?子弹去哪儿了?宋小姐……”
“这种事情,应该是警察要调查清楚的。”宋以惗冷冷道。
张作庆:“……”
得,一个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套出来。
宋以惗再次开口,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张作庆无奈摇头,“虽然这个……这个强大的保护机制,确实保住了他一条命,但是这能不能醒过来,我们确实无法保证。”
当当——
门从外面被敲了两下,有人推门进来。
“张主任。”
“侯主任。”
宋以惗抬头,见是一个秃顶的男医生。
张作庆介绍道:“宋小姐,这是侯光侯医生,也是主治团队的成员之一。”
宋以惗不卑不亢伸出手,说:“你好。”
这些都是医学界的泰斗级人物,礼貌些没有问题。
“宋小姐,”侯光放下手,耐心解释道:“想必张医生已经跟你说过详细情况了。我们还是想请你做好心理准备。病人,可能好了,也是个植物人。”
宋以惗抱臂靠在椅背上,低头沉默了良久。
植物人?
师父,我该怎么办?
我又该怎么跟师娘说?
许久,她走出了办公室,回到走廊供休息的座椅上,继续倚着沉思。
手机振动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她看了眼,是管迁打来的。
“到帝京了吗?”
“到了。”
管迁听出了宋以惗有点儿不高兴,便猜测她一定是在为卫听筹的病情担心。
于是,温柔地开口道:“你徒弟在琼田玉着,”他看了眼正坐在沙发上吃薯片的焚飒,又把目光移到正站在窗前赏月的燊飏的背影上,继续道:“燊飏先生也在。”
“他伤没事了?”宋以惗声音冷淡,话却是关心自己徒弟的。
“嗯,他好得很!”管迁真想和宋以惗吐槽一下她这徒弟的饭量,真是一股想要吃垮他的架势,但现在不合时宜。
“问问他玩够了没有。”
毕竟焚飒是因救卫听筹受伤的,禁中又有吸引他的地方,疗伤加玩乐,估计会得陇望蜀。宋以惗不好催他。
但既然去了琼田玉着,那应该是玩够了吧。
“我们明天上午就能到帝京。”管迁说。
他已经跟燊飏聊过了,至于焚飒,他已经命人买了一箱薯片,路上诱惑着就是了。
宋以惗问他:“禁中的事情处理好了?”
“导弹很管用,事情好处理。”
五大帮那些刺头现在一个比一个好说话。
“哦。”
“不要想太多,一切等我们回去再商量。”管迁了解宋以惗,她向来多虑,容易想太多,让自己钻进牛角尖。如今他不在身边,只能细细叮嘱。但愿她听得进去。
“我已经通知了圣开,晚上让他带你回家住。好好睡一觉。万事都不需要你抗,嗯?”
宋以惗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是开始说教了吗?她眉梢一挑,道:“挂了吧!”
管迁无奈,语气拉长,叹道:“好!”
他依然觉得再多的话语都不如陪伴有用。
宋以惗向来不吃安慰说教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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