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会治病,为什么要麻烦她?”宋以恻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冷冷地开口道,“道德绑架吗?”
“宋神医……”邬坤一看清是宋以恻后,瞬间松了口气。
宋以恻打断了她的话,道:“我不是什么神医,也没有医者仁心。”
如果换个场景,再换个患者,有人夸他神医,他一定会高兴得找不着北。
“我知道你不想救他,他这辈子做了太多错事,杀了太多人。我一味求你救他,只会对那些死去的人不公。”邬坤一看着对面的人,眼神真诚道,“所以,我只求你让他多活几天,至少让我把两位长老解救出来,把那些没有屈从胡诠和张清东的黑犁堂弟子送出禁中。这个吃人的地方,配不上他们!”
而身为女儿却救不了父亲的过错和愧疚,就由她一个人承担吧。
宋以恻笑了笑,开口道:“他确实,命不该绝。”
邬坤一有些茫然。
“你……”宋以恻打量着邬坤一,突然发现她的命格竟然变了,“也一样。”
乌浪造下的罪孽报应原本是会继承到他的子女后代身上的,可邬坤一身上的正气竟然能化解掉这些煞气。
他好像明白那些冤魂恶鬼为什么没有缠上邬坤一了。
“我回去换身衣服。”宋以恻也不懂怜香惜玉,丢下邬坤一,自己转身就往回走。
“诶……”圣开朝门卫摆了摆手,立马去追宋以恻。
门卫开了门,见邬坤一没有动,便提醒道:“邬小姐,进去吧。”
“啊。”邬坤一想了想,犹豫着没有进去,只是躲在了保安亭下,暂时避一下雨。
望着高大宏伟的琼田玉着,她才发觉黑犁堂是多么的渺小,就连身后的保安亭都快抵得上半个黑犁堂了。
或许管迁和宋以惗是因为看不上黑犁堂那点儿东西,才不愿意出手相帮的吗?
可转念一想,这帮与不帮的决定权似乎是攥在宋以恻手里的。
宋以惗终于找到了个借口,成功逃离了麻将桌。
“姐,没事,你不想去就不用来陪我。”宋以恻还担心自己耽误了宋以惗打麻将呢。
哪成想,宋以惗拉起宋以恻就往外跑,好像后面有人追她似的。
“走走走,快走!”她再也不想看见麻将了。
不过,后面的确有人在追她。
不是唐烛。
是管迁!
邬坤一在琼田玉着门口上了车,车厢里的气氛没她想的那么紧张。
宋以惗甚至在挨个给大家发糖。
她嘴里嚼着糖球,突然如释重负般,重重地叹了口气。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师娘会有这么令人可怕的一天。
黑犁堂。
大雨折断了不少树枝,地面有些凌乱。
昏黄的灯光从正堂照射出来,逼进雨幕,在院子中央突然中断。
直到一辆车驶来,车灯的强光瞬间吞噬掉周围的黑暗,压迫着正堂里面的微弱光芒,将里面的人的野心照得无处躲藏。
“副堂主,”有人来报,“禁,禁爷来了。”
张清东猛然睁开双眼,手上的佛串竟然无端断裂,佛珠一颗一颗地滚落到地上。
胡诠吓得站起了身,却不敢上前迎接,“她真的把人请过来了!我们……要完了。”说完,又跌回椅子上。
张清东道:“那也不能代表琼田玉着支持她。要是真这样,他们就打进来了,而不是来找我们谈判。”
但是……
邬坤一和琼田玉着的人并没有进来。
“来人!他们人呢?”张清东语气有些慌乱,再也镇定不下来了。他以为他们会有和邬坤一,甚至是琼田玉着谈判的机会。
可等了这么久却没见一个人过来。
“回副堂主,他们直接去堂主院里了。”
“什么?”张清东烦躁地踱着步。
他们好像被无视了。
“禁爷并不想管黑犁堂的事。”胡诠似乎想明白了,他低垂着头道,“他们是想把堂主救醒,然后让堂主处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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