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她的蟒蛇往家走去。
此时已临近午时,下地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回家了。见到狼狈的柳絮,不由的吓了一跳。
“这…这是絮丫头?絮丫头,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都是朴实的村民,谁家没有娃儿,看到这么个小娃儿浑身是血的,不禁叫出声来。
不等柳絮回话,走在后面的陈兰夫妻闻言,心中皆是一跳快步的挤上前。看到柳絮的样子,吓坏了,
“絮丫头,你怎么了?快告诉三婶,你伤到哪里了?”
陈兰抱着柳絮这摸摸那摸摸。
“三婶,我……我没事,就是又渴又累!”没办法,从早上到现在,她滴水未进,打杀蟒蛇的时候,后背又摔伤了。何况她还拖着四五十斤的东西,能走到这里,全靠意志了。
柳长顺注意到了她背后拖着的架子,上前一看……嘶,不由得倒吸一口气,随即赶紧把她手上的藤条接过来,又气又急的道:
“你这丫头,是不是偷偷进中围了?你才多大,啊?不要命了吗?”
“三叔……我……我能……建房子了”话落,人就晕了过去。没办法,她真的太累了,紧绷的神经,也在遇到陈兰夫妻的时候放松下来,自然而然就晕了过去。
“当家的,快去找孟大夫!”陈兰说罢,一把横抱起柳絮,将背篓递给柳长顺,急冲冲的往柳絮家跑去。
围观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再看到柳长顺拖着的大蟒,都大吃一惊。
“这丫头打死了这么大一条蟒蛇?”
“多半是,你看她那一身的血。”
“那家子……真是造孽啊!”人群中议论纷纷,很快,柳家村就传出了:柳大山大儿一家逼走孤儿寡母,年仅六岁的柳絮,为了生存冒着生命危险进山打猎,与巨蟒搏命,如今命悬一线的谣言。
时隔几个月,柳成铭一家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陈兰抱着柳絮进门的时候,徐若兰端着洗好两小只的尿布,准备晾晒。看到柳絮浑身是血的被陈兰抱着,吓得脸色苍白,手上的木盆瞬间掉落在了地上。
她踉跄上前,颤抖的问道:“絮,絮儿,这是怎么了?”
陈兰抱着柳絮边往屋里走,边安慰道:“若兰,你别急,她三叔已经去请孟大夫了。应该没有大碍,我们见着她的时候,她还说话来着。”
两人把柳絮送回屋,又将她身上的血衣退去。因着背上有伤,脱衣服的时候扯到了,柳絮在昏睡中都不由的痛呼出声。
徐若兰一边给她擦洗,一边流着泪。
很快,柳长顺带着孟大夫进来了。他将背篓和蛇顺手放到放杂物的草棚子里。也跟着进了屋。
孟大夫仔细地为柳絮把了脉,又查看了她背上的擦伤和撞伤处。一番诊断后,他面色稍缓,对着几人说道:“不必太过忧心,这丫头除了背上的擦伤和轻微撞伤,并无大碍,只是太过劳累,这才昏睡过去。我开几副安神养身的药,按时服用,修养几日便能痊愈。”
徐若兰几人听了,这才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
随即又问道:“孟大夫,那这药需要如何煎服?”
孟大夫耐心地交代了一番,又叮嘱道:“这几日让她好生休息,切不可再劳累受惊。”
徐若兰连连点头,随即付了诊费药费送孟大夫出门。陈兰则去准备煎药。徐若兰守在柳絮床边,轻轻为她掖好被角,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惜。
“絮儿,絮儿……”杏儿人未到身先到,身后还跟着水生。
“婶娘,娘,絮儿怎么样了?”小丫头听到谣言,都吓哭了,鞋都跑掉了。水生也一脸焦急的看着徐若兰。
“没事,别担心,刚才孟大夫来看过了,就是一点擦伤撞伤,然后累坏了。休息休息就好。”见女儿的小伙伴这么关心她,徐若兰心中很是安慰。
见柳絮睡的安稳,几人便出了里屋来到堂屋坐下。
“这丫头,胆子也太大,既然独自一人跑去了中围。也是福大命大,将那么大一条蟒蛇都给打死了。嫂子,等她醒了,你可得好好说说她!”柳长顺一想到柳絮浑身是血的样子,就后怕不已。
“什么?她居然去了中围?”徐若兰惊的站起身。
“应该是,外围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蛇。而且……”柳长顺示意水生他们去关门,然后去草棚子那边拿过背篓。
徐若兰几人好奇的看着他。
背篓里的草已经颠簸的没剩多少了,柳长顺将里面两个苔藓包拿了出来。
“这是……人参!”陈兰和徐若兰异口同声的惊呼道,随即倒吸了一口气。
“这……这是莲瓣兰!”徐若兰又盯着另外一个大一些苔藓包。
“这死丫头,她……她怎么敢……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怎么活……呜呜”
徐若兰见到这两样东西,就肯定柳絮一定进了中围,后怕不已的哭了起来。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啊,若兰!絮丫头这不是好好的,等她醒了,你再好好骂她一顿,别哭了啊!”
陈兰赶忙安抚,好一阵,徐若兰才平复下来。
柳长顺本来想将柳絮昏睡前说的话告诉他们的,想了想,还是等她自己醒来说吧。
见徐若兰冷静下来,陈兰夫妻就带着孩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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