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清楚的很,我娘能写会算,这一手女红更是厉害,比县城成衣铺的绣娘都不差。”
柳絮把头靠在徐若兰的肩膀上,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接着说,“而且呀,要是没有娘在背后默默支持我、鼓励我,我哪能这么没有顾虑地去做事呢。”
徐若兰轻轻拍了拍柳絮的背,眼中满是慈爱:“我的絮儿这么懂事,娘从心底里高兴。你也别担心娘,我就偶尔做些简单的,那些费神的花样,如今都被你菱姨给抢去了。”
柳絮这才想起来,对呀,家里现在可是有专门的绣娘了。她眼珠转了转,突然想到一个主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徐若兰说道:“娘,要不咱开个小作坊吧?”
“嗯?作坊?什么作坊?你这又是菌菇又是豆腐的,还要操心珍馐阁的事,能忙得过来吗?絮儿,家里现在钱够用了,你才刚七岁,要是把身子累坏了可就得不偿失了,明白吗?”徐若兰担忧地说道。
“娘,不是我,是您开!”柳絮笑眯眯地看着徐若兰,
“娘,反正您现在在家也闲着无聊,不如把村里的妇人们组织起来开个制衣小作坊,咱也不卖那些什么时新款式,就平常的布衣、棉衣、被套之类的,不需要多高深的绣艺,只要针脚细密整齐就行。这样您也有事可做,还能让村里的伯娘婶子们多一份收入,您觉得怎么样?”
“可是絮儿,这些东西家里但凡有女人的都会做,做出来卖给谁啊?到时候别砸在手里了?”徐若兰闻言皱了皱眉头摇头道。
“放心吧,娘,销路我给你们找!我跟您保证,你们做多少就能卖多少!再说了,咱村才多少人啊,您怕卖不出去,我还怕不够卖呢!”柳絮拍着胸脯说道。
虽说很多人家都自己做衣服,但也是因为成衣一般都是定做,所以价格比较贵。她打算跟她娘讲讲流水线生产的模式,分大中小号批量生产,这样就能降低大部分成本。
而且就被套这个,她觉得很有卖点。如今除了他们家和杏儿家外,大家用被褥都是洗一次缝一次那种,很麻烦,用被套可就方便多了。到时候让她娘再画些花样,找几个绣艺好的专门负责绣,相信买的人肯定不少。
柳絮把这些都细细地分析给徐若兰听,徐若兰最后想了想,有点心动,不过她没同意开作坊,只说先找几个关系好的试试,如果行得通,到时候再说作坊的事。
柳絮当然没意见,反正她主要目的是给她娘找点事做,免得她闲着胡思乱想。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她娘手里拿着针线,却一脸忧愁地盯着窗外发呆。
柳絮:呼,看来找外公一家的事情也得安排上了。事情可真多啊!
收回心思,柳絮又跟徐若兰说了说她发豆芽的事,却没成想她娘居然说吃过。
得,她低估古人的智慧了。
“不过清河县好像没有,絮儿,你打算拿去卖?”徐若兰问道。
“娘,我发现这交通闭塞真心不好,瞧瞧,永康州离咱们永顺也不算远吧,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都没传过来!”柳絮耸耸肩,叹了口气。
“不过这个我没打算自己卖。娘,您说我们把这个教给大柱伯家怎么样?以前在那边的时候,庄伯娘也没少帮咱,只是后来咱们搬走了,来往就少了!”
徐若兰听了,心里也很是愧疚,自从他们分家以后,离得远了些,和庄嫂子确实来往少了。特别是搬来新宅子以后,家里一直忙,她也疏忽了。
“我觉得行,反正豆芽这东西也简单,你大柱伯家里人少,做这个也不费劲。不过,这事儿娘去说,你现在还小,能低调就低调些。虽说有常家在前面顶着,但咱们到底只是普通庄户人家,等珍馐阁这边的事理顺了,你就安心在家待着,好好练练字,女红也得学起来,明白吗?”徐若兰语重心长地说道。
柳絮听了愣了愣,随即就明白了娘的意思。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懂,又想到之前被掳的事。她还小,要是表现得太突出,谁知道会引来什么人,到时候恐怕就得不偿失了。
柳絮对着娘亲郑重地点了点头。便将发豆芽的细节都跟她娘说了一遍,等徐若兰都记下了,就去逗两个弟弟玩了。
此时的她们都不知道,府城今日来了一行人,正拿着一张画像四处询问。有风吹过,画上的人眉眼间竟与徐若兰神似,只是看起来更加年轻一些。
这行人神色匆匆,逢人便打听,目光中透着急切与期待。
其中一人叹息道:“也不知道大小姐是不是已经……毕竟都这么多年了……”
另一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回道:“尽人事听天命吧,老夫人如今病的愈发严重了,但愿老天有好生之德,能让我们尽快找到小姐,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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