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中都默认大小姐已不在了,唯有徐老夫人一直都说女儿定然还活着。
“哎,自打回了京城,老夫人身体越发不好了,大夫说是心有郁结,还得老夫人自己想通才行。所以这两年徐家也一直在寻找,前些日子老夫人一病不起,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口中总说小姐衣衫褴褛,饿的骨瘦如柴,家中主仆都很着急。还是是二爷的一名护卫突然提起会不会小姐一直在永顺州,所以才找不到,所以才有了我们来永顺州这一趟,只是…哎,十几天了依然……”徐和安失落的摇了摇头。
他是徐家的家奴,也是看着小姐长大的人,怎么不心痛。他的老妻更是小姐的奶娘,小姐失踪这么多年自家老妻和老夫人一样,一直对小姐惦念得紧。
常逸飞听了这些,心中松了口气,也对徐家为人有了更深的认识。能对一个小姐锲而不舍的寻找多年,且主仆一心,必是良善之家。
随即,他起身给徐和安鞠了一躬。
徐和安见状疑惑,人也赶忙起身,“少东家这是为何,快快请起,老奴承受不起!”
徐家虽官居四品,比常家略高,但他只是一介奴仆,哪里能受常家少东家的礼。
却见常逸飞行完礼起身,面露歉意的说道:“徐管家,晚辈这一礼你受得。先前晚辈其实是骗你的,意在试探徐家是否真心寻人。”
徐和安从小就跟在徐逸儒身边,自然不是傻子,眼中的光亮似要溢出来,颤着声音问道:“你、你的意思是……”
常逸飞微笑道:“是,若晚辈没猜错的话,你们要寻的人应是晚辈的一个长辈。”
徐和安和儿子对视一眼,眼中均是激动。
“常少东家,还请告知我家大小姐如今身在何处!徐家定当重谢!”徐怀仁安抚的拍了拍父亲的手,对着常逸飞躬身行礼道。
常逸飞将人扶起,轻轻摇头,“二位先不要着急,徐婶子人并不在府城,两位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晚辈来接你们。原本今日我便要去见婶子的,只是有下属无意撞见你们拿着婶子的画像找人,他知晓晚辈与婶子家交情甚笃,是以立马通知了我,这才有了此番的事情。还请徐管家勿怪,逸飞也是担忧来人对婶子不利,先前才试探一二的。”
徐和安哪里会怪啊,眼下在他心里,常逸飞就是徐家的恩人啊,想着就要屈膝跪下,被眼明手快的常逸飞拦住了,“徐管家,这可使不得!”
“使得使得,常少东家,您是我们徐家的恩人呀!”说着又要跪下,常逸飞只好示意徐怀仁:快拉住让你爹啊!
谁知,徐怀仁非但没有,还自己跪了下去,给常逸飞磕了一个头,方才起身。
你不让我爹跪,我跪总成。
常逸飞哭笑不得,“你们真是…”
徐和安见此也顺势站了起来,“常少东家受得这一礼,若是没有你今日来见,兴许我等这次又要失望而归,而我家老夫人恐怕也……”
常逸飞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叮嘱二人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就来接他们启程去见人。之后便与人告别,回了常家。
常逸飞离开后,徐和安泪眼婆娑的喃喃道:“好,好啊,九年了,老天有眼,可算是找到小姐了。”
徐怀仁:“爹,可要先传信回京?二爷他们还等着呢!”
徐和安这才如梦初醒,激动道:“传,立马去传!不行,我得亲自写信,快,过来给我磨墨!”我们的徐老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往桌前走去,还不忘使唤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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