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躺,便发觉身后的战洵夜身体僵了僵,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
折腾了一番之后,战洵夜亲自抱着人去浴桶。
他自己则围了一件中衣在腰上,上半身是大喇喇地敞开着,连一件衣服也没披。
皮肤表面浮着一层薄汗,看着有点活色生香。
他是容易发红的体质,以前晒得黑些,不太看得出来。
回京后,养尊处优,轻微一点红晕都十分明显。
姜婉宁与之相比,反而显得更加清冷如玉些。
白白的。
即使是最激动的时候,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他亲自拿着小勺子帮她沐浴,水流划过她肩颈上的红痕时,战洵夜动作一滞。
他吞了吞口水,撇过脸去。
姜婉宁也在这个醒来,慵懒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庞和耳尖,最后用略微带着点沙哑的声音问:“干什么?”
战洵夜把脸挪回来,轻咳一声,问:“没事,水温还可以吗?”
“嗯。”姜婉宁用鼻音应了一声。
她有些困倦的声音,带着惬意和放松。
战洵夜听得又是一阵喉咙发紧。
但这会儿,他倒是没再折腾她,仔仔细细地帮她洗了个澡,就把她包了起来,抱回了床上。
之后,才一个人回到了浴房。
姜婉宁用过的水,他并不介意。
泡在其中,反而觉得她的气息正在包裹着他。
他将自己好好搓洗了一遍。
用的时间有点久。
最后,又倒了一盆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等他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回去时,便见姜婉宁仍像他离开时那样睡着。
他在床边坐下,将她额边的碎发轻轻划开,最后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他轻声说:“多谢你留在我身边。”
……
两人一路吃喝玩乐,回到京城时,刚好大年三十。
纪砚书听闻战洵夜和姜婉宁回来了,专门让阿福去请两人过去吃饭。
“你们刚回京,什么东西都没准备,不与我们吃饭,还与谁吃?”
刚一进门,纪砚书便扫了一眼战洵夜,眼里有些责怪。
等目光转到姜婉宁身上时,已经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柔和。
“特意找人去定国府,问了你的丫鬟,做了些你爱吃的菜,等会儿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姜婉宁下意识应道:“多谢纪先生。”
纪砚书笑着的唇角一僵,转过头去看战洵夜。
“怎么回事,我怎么还是纪先生?你们偷偷和离了?”
战洵夜:“……”
纪砚书训斥完战洵夜,又转过去看姜婉宁:“没事,你喜欢叫什么都行,我没有强迫你与这小子和好的意思。”
姜婉宁哑然一笑:“是,舅父。”
纪砚书一听。
心满意足了。
孙氏很快来了,张罗着晚饭。
饭席上,她握着筷子有点忧愁:“如此大团圆的日子,文庭不在,还怪让人不习惯的。”
纪砚书一听,说道:“那小子自己要去历练,你别管他。”
孙氏应了一声:“知道,这不是说说而已嘛。”
说完,抬起头便见战洵夜给姜婉宁夹菜。
她不由瞥了纪砚书一眼,说:“你瞧,外甥都知道体贴夫人,为何不见你给我夹过菜?”
纪砚书话扒拉饭的动作一滞。
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刚好战洵夜的筷子落在姜婉宁的碗上方。
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纪砚书收回目光,停止扒饭,伸手给孙氏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了孙氏的碗里。
可孙氏并不喜欢有肥肉的红烧肉,转头就把这块肉送进了纪砚书碗里。
“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纪砚书:“……”
虽然夫妻俩闹了些别扭,但孙氏也没拉着张脸,转头就对着战洵夜和姜婉宁笑着说:“合口味的话,多吃点。”
一顿饭下来,战洵夜又是递水,又是挑鱼刺,又是拿手帕帮姜婉宁擦手的。
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看得纪砚书和孙氏眼睛都直了。
姜婉宁已经有些习惯了,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直到对面两人目光频频扫过来,她才醒悟,然后给了战洵夜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
战洵夜有点无辜。
明明她都已经准许自己这么照顾她了。
好不容易才养成的习惯。
怎么忽然又不让了?
而且舅父和舅母都不是见外的人。
他也不必顾及太多。
只是,想归想,婉宁的意思也得听。
他便收敛了一点。
饭后,孙氏继续留两人守夜,请两人等过完今晚再回去。
战洵夜婉拒了,说等大年初二再来府上拜年。
孙氏想着小夫妻俩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便不强留了。
姜婉宁一路舟车劳顿,有点困了,先上了马车。
纪砚书把战洵夜送到门口,背着手,神情颇为严肃地问道:“你小子,那些手段是从哪学的?”
战洵夜一怔,有些茫然:“无师自通。只要站在她身边,就想要对她好。”
纪砚书:“……”
不想再听。
纪砚书连忙摆手赶他走:“走吧走吧,快回去!”
……
战洵夜回京后的第二日,萧霁就请了人让他进宫,同时让他带头实施新政。
战洵夜闻言有些哭笑不得:“陛下,我这才刚回来,牛马也不是这样用的。”
萧霁抿了抿唇:“你们出去歇了三年,朕这三年可是每日都在批折子。”
说到这个,战洵夜也叹了口气。
“婉宁也是,宁愿看账本看书,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萧霁:“……”
烦,这人又在炫耀了。
但现在他有了罗月,心底的滋味已经与之前全然不同。
这时,战洵夜忽然开口道:“对了,月云妃娘娘从前与婉宁有些渊源,月云妃得空时,婉宁能不能进宫陪娘娘说说话?”
萧霁一愣,直接便道:“有何不可?朕瞧着她确实有些孤单,这宫里也没个相熟的人,若与姜婉宁认识,让她进宫来便是。”
战洵夜拱了拱手,道:“多谢皇上。”
萧霁摆摆手:“只有我们二人时,便不必如此生分了。”
战洵夜颔了颔首。
尽管如此,该遵守的礼节,还是一样都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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