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小偷谁呀,胆儿挺肥的,敢偷侯夫人嫁妆?”
“喏,就是那位,好像人赃俱获。”一吃瓜群众指着陆梅梅道,她方才抽中了一支银簪,心情特好,早就围观了这起事件的始末。
陆梅梅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发髻在步摇被强取后,散落了一些下来,凌乱又邋遢,完全没有了刚进店时的精致与嚣张。
她没想到,怎地一小会儿的功夫,就被这么多人围观和指责,她顾不上体面了,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解。
“不,不,我不是小偷,不是,是她,她冤枉了我,我不是小偷,她才是……”
可云氏瞧都不瞧她眼,端庄娴雅的气势,让人感叹,这才是侯府主母该有的样子。
这样子的人,会是小偷?真是笑话。
“哟哟哟,这小偷,还胡乱攀咬了,真不要脸。”吃瓜群众继续输出。
“就是。这小偷?还穿得这么光鲜?白瞎了这好料子。”
“嗐,小偷又不会把字刻在脸上。看,京兆尹府来差役抓人了。”
果然,一队整齐的官差,直奔玲珑阁来。
抓捕的差役手法干净利落,三下五除二,便把陆梅梅带走了。
陆梅梅泼妇骂街般的骂了半天,非但没人同情,反落了无尽的讥讽和嘲笑。
见官差来了,知是无力回天,无奈的给随身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其抱着夏侯子璇,回去报信。
云氏作为受害者兼原报案者,也被请到了府衙。至于吃瓜群众,有热闹看,哪有不看之理,也黑压压的跟了去继续吃瓜。
夏侯子璇临走前,瞅了云氏一眼,只把云氏瞅了个透心凉。
云氏暗忖:这就是花花心声里,我收养的外室女,看这眼神,一点没有小孩子纯真善良,倒像成年人般充满了阴毒和算计,呃……好可怕。
京兆尹府。
京兆尹府何大人,这天刚得了点闲,茶还没喝半盏呢,便有案子上门,只得收拾收拾,升了堂。
“堂下何人?如此吵闹,所为何事?”何大人正襟坐在京兆尹的大堂之上,例行发话。
云氏站立在侧,她微微含身施了一礼,温和的道。
“禀大人,我乃忠义侯府主母,近日盘点嫁妆,发现短了许多。可巧今日去玲珑阁银楼,撞见此人簪的金步摇,与我失窃的一般无二,乘其不奋夺下后查验,果是我失窃的嫁妆之一。
肯请大人明查,替我做主,追回失窃的嫁妆。”
“哦,原来是侯府主母,来人,给侯夫人看座。”何大人得知是忠义侯府主母,听完云氏陈述,给上了座。
算起来,他还是云太傅门生的门生,对云氏,当然得礼敬照顾。
“大人,民妇冤枉,冤枉啊!民妇不是小偷,那步摇,本就是民妇的。是她,她冤枉人,快治她个巫蔑之罪。”
陆梅梅头发更加散落凌乱,宛若疯妇,心急之下,说出的话,都不过脑子。
“大胆疯妇,用不着你教本官做事!”何大人生气了,用力拍了下惊堂木。
陆梅梅被吓得怔了一下,理智也稍稍拉回了些。
“民妇不敢。民妇只是求大人明鉴。再说,云氏,你,你又有何证据,说是步摇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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