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横祸,这事谁干的,你心里,应该清楚几分了吧!”
刚出宫门,上了马车,长公主便开门见山,直接问出了重点。
云氏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可不是,若不是花花提醒,她提早做了准备,云氏就灭族了。而她现在,也不是坐在这金碧辉煌,温暖香香的马车上,而是深陷囹圄,喜提黑暗大牢套餐。
可她而言,宝宝心里苦,宝宝不想说。
长公主眼含同情,“你现下,可有何打算?还有,这几个孩子……”
半晌后,云氏才幽幽的道:“我想过了,我要和离。哦不,不只我和离,还要带着几个孩子,一起和离。”
这次的事,让她彻底看清楚了夏侯文渊,要和离,必须和离。
珍爱生命,远离渣男。
长公主幽幽的瞧着云氏,这几句话,云氏说得铿锵有声,她仿佛看见,她纤弱的身子里,有洪荒之力在暗暗涌动。
“和离,是个好主意。但是要带着几个孩子和离,可就难了。”
以往今来,与夫和离的女子有之,但带着所生孩子一起和离的,还没有过。
毕竟,云氏的长子夏侯长风,是侯府的嫡长子,侯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即便他瘫了,傻了,也是。
“我知道,若只是我和离,应没什么难的,但是抛下他们几个,我做不到。
那一家人是怎样的,你也看到了。我是一定要,带他们一起走的。”
长公主点了点头,暗暗记下了。
“你拿定主意就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谢谢!”云氏哽咽着道。
云氏哭死,女人,有时比男人,更靠谱。
忠义侯府离皇宫并不远,就隔了三条街。长公主的马车好用,还快。不多会儿,便到了侯府的大门前。
与长公主道了别,云氏抱着莳花下了马车。
可眼前的景象,却把云氏整得一愣一愣哒。
只见侯府大门紧闭,可门前廊下的檐上,还挂着一片半片,长短不一的红绸。红绸布在风中不时的飘动,像极了招魂的幡。
门前街的地面上,还有些鞭炮皮的碎屑,被风卷成团,缩在台阶下等背风处。偶尔还瞧见有几枚哑炮壳子,孤零零的躺在那。
纳尼,这,是怎么回事?
她才出门半天,这是搞的哪样?莫不是,趁她不在这当儿,侯府换新天了。
“唉,这不是忠义侯夫人吗?怎地独自站在大门口?”
云氏孤零零的站在街口,的确很突兀,路过的两名路人,开始指指点点。
“真的假的,既是侯夫人,怎地不在府里养尊处优,却跑到大门口来抛头露面。”
“是真的!你忘了,我娘家,就住在侯府斜对面那条巷子里。上次回娘家,正赶上侯夫人小女儿满月开的粥棚,我见过她。”
云氏心念一动,跑上前去截住那妇人。
“请问这位婶子,这忠义侯府,是发生了何事,怎地这般景象。”
那妇人对云氏印象不坏,没有躲开。
“夫人,忠义侯府闹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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