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落地的架势。
屋里,翠巧儿担心,小声儿问:“姑娘,要不咱们跟她说,您病了,殿下那么疼你,必不会舍得让你折腾的。”
“不必了,我刚刚又睡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把我的药粉拿来,再用一副。”
她不想求谢迟怜惜。
越是不欠他,将来越是走得利落。
阮清撑着滚烫酸痛的身子起来,又吩咐香果儿,“去把殿下送的东西拿来,帮我换上。”
两个丫鬟都甚是心疼,“姑娘,这是何必?”
阮清就着烧得绯红的脸,唇上沾了玫瑰香味的胭脂,简单上了个妆,“没办法,死不了。”
半个时辰之后,阮清留了马车和丫鬟在宫门外,一个人出现在御花园。
守门的太监见她容貌与行头绝非凡品,猜测是京中不得了的高门千金,便要先确认身份,再行通传。
然而,阮清却笑着递上文昌侯府的帖子,道:“不必劳烦公公了,我只是临时来帮忙的,你就算通传了,也没人认得。”
说着,随手塞了一锭银子在太监手中,便进去了。
她现在烧得有些晕,每走一步路,都如踩在棉花上一般,只能强撑。
行经一群一群的花团锦簇,皆是三五成群的千金小姐在娇俏笑着议论,猜测今晚,到底谁能赢得太子殿下青眼,被选为未来的太子妃。
三朝元老,十大世家,家家都有天命之女等着谢迟挑选。
阮清低头看着脚下,默不作声,极力降低存在感。
可依然有眼尖的王孙公子,大老远就认出了她!
“哎?你们看!那不是阮清吗?”
一时之间,几乎大半个京城的年轻男人,都刷的看向她这边。
她当初上了文昌侯府的花轿,不知有多少人彻夜饮酒伤透了心。
三年来,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没想到,直到现在,这些人都还没忘了她。
而如今,三年后的阮清,已经渐渐长开,愈发出落得动人心魄了。
那绯红的脸蛋儿,那纤细的细腰,那婷婷袅袅的步子,有点病态的娇软。
让人一眼看去,魂儿都跟着飘了。
莫要说一亲芳泽,哪怕得到她一根头发丝儿,都要天天抱着在床上滚,乐得睡都睡不着。
这会儿,皇贵妃还没来,阮清一来,就有赤练引着,沿着曲水流觞,去了御花园高处八角亭中。
谢迟已经等了她许久了。
可是,这会儿人来了,他却不能立刻回头。
直到亭子外,阮清盈盈下拜,“臣妾阮清,代文昌侯府老夫人,夫人,奉太子旨意,入宫陪伴皇贵妃娘娘凤驾。”
谢迟也不回头,长腿交叠搭着,“母妃还在午睡,你先进来吧。”
说着,仿佛没她这个人一般,对旁边那三个道:“玩叶子牌。”
这话,不是商量,是命令。
宇文洪烈、江疏和余少川面面相觑。
我们并没有说要玩叶子牌啊。
我们一群老爷们,玩什么娘们爱玩的叶子牌?
阮清进了亭子,低头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谢迟依然不理她,却道:“孤听说,叶子牌很好玩,能玩一宿。”
阮清:……
谢迟说着,拍了下他身边空着的石凳,回眸对阮清道:“嫂子既然来了,就代孤那死去的兄长,来玩几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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