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他发疯,你要负责顺毛儿,不关本宫的事。”
阮清:……
她麻木了。
沈娇又道:“若不想遭罪,就想办法帮他把这事儿了结了。”
阮清:……
她袖中的手指绞在一起。
自己一个寡妇,如何真的能阻了太子与中书令家千金的婚姻呢?
这分明是要她的命。
这时,皇帝谢肃安来了,谢迟陪在他身后。
所有人跪下恭迎圣驾后,各自落座,七夕节正式开始。
谢迟经过沈娇面前,“母妃,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他在人前,仿佛永远都看不见阮清。
“有这么个可人儿陪着,就聊些闲话儿呗。”沈娇嘲笑他们俩。
明明没人见的时候滚得天翻地覆,人前却一左一右站在她面前,假装不认识。
谁知,谢迟却更假装不认识,忽然抬头问阮清:“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他目光飞快地,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见的确好像是退烧了,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异样的红,稍稍放心。
“臣妾,阮清。”阮清屈膝施礼,一个字,一个字回话。
“哦,是那个会打叶子牌的嫂子。”谢迟好像在磨蹭时间。
阮清暗暗咬唇。
赤练怎么还不来?
下面,一阵一阵的,潮涌一般,已经有些不适了。
再这样下去,很难保不会脏了裙子。
这时,天空上,轰地一声,一支烟火灿烂炸开,照亮了半个上京城。
整座御花园,都随之一阵惊呼。
所有人都站起来,全部望向天空接二连三绽放的烟火。
御花园一会儿沉入黑暗之中,一会儿又被五颜六色的光芒照得雪亮。
阮清也扶着沈娇站起来,陪着看。
谢迟则漫不经心地转到他母妃身后,立在靠近阮清的那一侧,望着天空。
他一只手搭在沈娇肩头,一只手,则仗着自己衣袍宽大,落在了阮清的后腰上。
阮清腰上一阵滚烫,顿时整个人都绷紧了。
御花园这么多人,谢迟你疯了?
她也不敢回头,也不敢动,只能僵硬地望着天上。
可是很快,注意力就被那些绚烂的烟火吸引了。
今年的烟火,时间特别长,花样特别多,有往年三倍的光景。
只听身后,谢迟对沈娇道:“母妃可喜欢?”
沈娇:“你亲自安排的,本宫自然喜欢。”
她答复着儿子,目光却瞅着阮清。
阮清活动着酸酸的脖子,静静听着。
谢迟:“孩儿不在京城三年,母妃受委屈了,今晚的烟火,且做小小补偿。从今以后,年年都有,年年都会更好看。”
沈娇翻了个白眼,笑道:“你这些话,还是别跟本宫说了,留着睡觉时候在床上说梦话吧。”
阮清:……
这时,刚好孟贵卿巴巴地过来。
“臣女贵卿,拜见太子殿下,拜见皇贵妃娘娘。”
阮清立刻告退,“娘娘,臣妾去再叫人送些花式的点心来。”
她一走,谢迟的脸色立刻就没那么多表情了,草草应付了孟贵卿一声。
阮清也没兴趣听他们都说些什么,自己去廊下找宫女要了些东西吃,快饿死了。
正在角落里,背着身子,狼吞虎咽将一块糕塞进嘴里,就感觉有人在身后点了一下她肩膀。
回头,见是救命的赤练,顿时眼泪都快出来了。
赤练用她平素里做东宫带刀卫的警惕,四下看了看,将怀里一包东西,塞给阮清。
“你拿好。”
阮清捏了捏,不止一片,“有劳大人。”
“放心吧,新的。”
“您哪儿弄来的?”
“贤妃娘娘宫里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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