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
而从上京城到海边码头,大概有半日的路程,需得头一天晌午出发,才能从容赶上。
“殿下,爹娘在岭南受苦两年多,我想亲自去接他们,以尽孝道。”
她这一晚,特别主动,特别娇媚,特别会取悦他。
一来,哄他高兴。
二来,答谢他这半年来的庇护。
三来,作别。
“好。”谢迟餍足地眯着眼,欣赏她云雨之后无力的媚态,手指在她滑腻如雪的肌肤上起伏磋磨而过。
他一口答应了。
阮清一直布满防备的心上,冷硬的刺顿时软了几分。
她如一条人鱼一般,披着被揉乱的长发,滑到他身上,伏在他胸膛上,指尖轻抚他心口在北蛮时留下的疤痕。
“殿下可是在心里恨着我?”
这话,她一直藏在心底,始终不敢问。
如今要走了,才有勇气说出口。
他若能既不爱,也不恨,一别两散之后,她才能安稳度日。
阮清始终认为,谢迟拘着她不放,恨和报复,多过喜欢。
即便是喜欢,也只是喜欢她的这张脸,和这副身子而已。
以谢迟的脾气,他若死了,她该自裁殉情才对,就算不殉情,也该一生为他守节。
哪怕后来嫁入侯府是顾文定逼迫的,她当时也该以死明志才对。
然而她没有,她选择受了侯府的聘礼,上了侯府的花轿,当着整个上京城的面,嫁给了顾文定。
所以,他回来后,一口气给侯府请了七座贞节牌坊,让她给顾文定守寡守个够。
他就是这样的疯子。
谢迟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抬手,抚摸她软嫩的脸颊,手指滑到耳畔,揉着她的耳垂玩儿,“你的那一只耳坠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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