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高大,身上又有种军人在铁与血之中磨砺出的压迫感,让阮清喘不过气来。
她后退半步,“我是怕于少将军英名有损。”
宇文洪烈笑道:“谁敢损来试试?本将军七岁上战场,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难道还怕那些婆娘的闲言碎语?”
阮清见他一个莽夫,根本油盐不进,只能道:“少将军不怕,我怕。”
她的头,垂得更低。
宇文洪烈一怔。
他想了想,“嗯,也有道理。既然如此,嫂子上车,我坐在外面便是。”
说着,转身就把自家马车上的车夫给赶去了一边儿。
回手招呼阮清:“来,上车。本将军亲自给嫂子驾车!”
阮清没辙了。
面子卖到这个份上,若是还端着,怕是将他惹毛了,大吼一声都能吓死人。
她只能抬头僵硬笑了笑:“好,有劳少将军。”
之后,给两个丫鬟扶着,上了他的车。
香果儿没心没肺,进了车里还兴奋赞叹:“嫖妓将军家的车,果然是又宽大又舒服。我刚才上来,见那拉车的两匹大白马都跟咱们府里的不一样儿。”
翠巧儿白她,“是骠骑,不是嫖妓!还有外面那马,定是退役的战马无疑了。”
谁知,她们在里面闲话,被外面的宇文洪烈都听见了。
他插嘴:“错了,小姑娘,不是退役的战马,这两匹,本就是纯种的上品战马,我家马多,用不完,就挑着毛色好看的拉车了。”
阮清低着头,不说话。
养一匹纯种战马,要多少钱?
外面一匹马,恐怕比她们主仆三人的命都值钱。
马车前行,宇文洪烈驾车倒是稳得很。
又或者是车子够大,轮子够好。
阮清一路不说话,有时候宇文洪烈在外面有一搭没一搭说些什么,她都简单应两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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