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
阮清懒懒一笑,也不争辩,等旁人都下去了,才最后一个提着裙子,小心迈上跳板。
海边的浪不小。
小船的跳板仅容一人。
也没有人扶她一把。
她颤颤巍巍走了几步,才终于踩到了码头的栈道上。
阮清轻轻吐了口气,幸好没出丑。
可一抬头,就见同船的几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在看着她。
尤其是黑寡妇,那双带着黑眼圈的眼睛,分明是在喊“捉奸”。
阮清不明所以,再抬头放眼望去,见整个码头上的人,都在朝她这边看来。
逆着这些目光,直到她看到,沈玉玦远远地在回头看着她。
他见她平安从船上下来了,才转过身去,给那明珠姑娘一蹦一跳地牵着衣袖,两人先行走了。
“呵,沈公子他是怕我把他的‘落英’给踩坏了。”阮清淡定。
“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黑寡妇白了她一眼,摸着她的大蜘蛛走了。
阮清跟在这样一群人中间,提着裙子,歪歪斜斜走上海边的沙地,踩下一脚,绣鞋里全是细沙。
实在是太艰难了。
现在跟掉进海寇窝里有什么区别?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爹娘?
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很快,她被安顿在一处僻静处的客房。
松烟看得出忙得很,草草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阮清被撂在这儿,一撂就是三天。
一日三餐倒是按时送到,也没人过来打扰,只是偶尔黑寡妇会从窗前经过,检查她有没有做什么有辱寡妇门门风的事。
阮清几次开门想出去,每次都没走几步,就会遇见十分可怕的江湖汉子,不是喝醉了横在路中间,就是扛着大斧头盯着她看。
她没办法,又都被吓了回来。
好不容易,等到第四天,松烟路过。
阮清麻利冲出去,拦住他,“小哥等一下。”
她抽出一张一百两银票,塞给他,“能不能帮我跟沈公子问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爹娘?”
“这个,咱们可不敢乱问。老夫人最近身子不大好,公子与夫人都轮流伺候着呢。”
伺候老太太?
那岂不是重新起锚的事要无限拖延了?
阮清心里一沉,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那……,我能不能见一下你们公子?”
她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沈玉玦欲擒故纵的把戏,可是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既然知道是个捕鼠器,那总要老鼠冒险上钩了,才能知道捉她的人想干什么。
果然,松烟脸上露出一丝意料之中的笑,“好,你等着。”
说着,又见她把“落英”给换掉了,“公子来时,你最好穿着他做的衣裳。”
“明白了,多谢小哥。”
阮清将他送走,拽出袖中的帕子,狠狠在手指上卷了卷,思量着今晚要哄得沈玉玦松口,该付出点什么代价。
正想着,就听两个住在对面的门客在嘀嘀咕咕:
“沈公子难啊,那般玉树临风,惊才绝艳之人,偏偏为了履行婚约,注定要娶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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