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嗔又爱。
两人的目光,此刻若有实质,那便是已在空气中纠缠地胶着在一起,拉扯不休,快刀都斩不断。
朱砂在旁边看着,觉得自己一个汉子,再在这里待下去,都得怀孕。
谢迟出了船舱,脸上还带着笑。
宇文洪烈凑过来,一个劲儿往他脸上看,两个人,四只皮靴,迈着大步,踏得甲板咚咚咚咚响。
宇文洪烈撇嘴,“看你那嘚瑟样儿。”
谢迟白他一眼,“如何?不服?”
宇文洪烈:“你是不是现在特别想满船跑着喊:阿阮把我吃掉了?阿阮把我吃掉啦~~~”
咣!
他脑袋上挨了一捶。
谢迟打完人,又伸手捞他肩膀近前,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你小子怎么看出来的?”
宇文洪烈:“你脸上写着呢。”
谢迟一巴掌推开他,扭头虎着脸问朱砂,“孤脸上写着什么?”
朱砂被吓一跳,不假思索答道:“回殿下,您脸上写着,写着,写着……”
他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合适的词,“您脸上写着‘春风’!”
宇文洪烈又滚回来了,不冷不热地在旁边帮腔,“就是‘发情’。”
咣!
他脑袋上,又挨了一下。
……
阮清坐在船舱内,听着外面各种号子声震天。
有人在升帆,有人起锚,有人在操练。
谢迟有本事七天内给自己弄到一支舰队,他便有本事在一年内拥有一支属于他自己的大熙水师。
这中间,要彻底打压沈氏在东海的势力,还要收编其他六大世家,该是有的忙了。
但是,他长期不在宫里,难保会有人觊觎东宫之位,暗中下绊子。
秦王、楚王,个个都是蛰伏中的潜龙。
而如今,沈氏的三条腿被打瘸了一条,但根基尚未受损,可皇贵妃必定将失去沈家的支持,皇后之位,也未必真的能坐的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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