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子人给挟持着带走了,生怕连城死在猎场里,若是那样,她在异国他乡,就连最后一个亲人都没了。
于是,有病乱投医,才急着让身边新来的丫鬟去找阮清帮忙。
她知她心狠,也笃定她必能成事。
却没想,小丫鬟出去一趟,人没找到,过了两个时辰,阮清居然穿着她哥哥的衣裳,拿着她哥哥的腰牌,一身尿味地钻进她的营帐。
“我王兄呢?”
“他死不了。借公主营帐用一下,洗个澡。”阮清进帐就脱衣服。
惜时嫌弃地捂住鼻子,还试着倔强了一下,“这是本公主的营帐,你……”
她“放肆”两个字没出口,就见阮清在瞪自己,那眼中凶光,与当日船上如出一辙。
想起侍女惨死的画面,惜时到了嘴边的话,又硬是憋了回去。
她是欠阮清二十桶洗澡水的。
于是,阮清在惜时的营帐里,洗了澡。
进澡盆时,还逼着惜时跟她一起洗。
她用箭头抵着她小细脖子。
她负责给她搓澡。
之后,阮清又让惜时差人出去,弄了身女官衣裳换了,又手里握着半截断箭,闭目稍作小憩。
直到天亮时,听说谢迟回来了,她才敢露面。
但又担心白棣棠不放过她,便拉了惜时一道去给谢肃安请安。
只要她在皇上面前露了脸,得了御驾首肯,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在行猎这几天,时刻拿着惜时当挡箭牌。
阮清掂量着,谅白棣棠胆子再大,也不会公然在东阳国公主身边抓人。
自古伴君如伴虎。
谢迟若是猛虎,那他的周围,就是群狼环伺。
他不可能时刻护着她,若想在他身边生存下去,就要学会像一头母老虎一样,保护好自己。
阮清随着惜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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