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走了。”
梁雁止人虽然站起来了,可腿还在发抖,“阮……阮大人,你你你你……你玩大的啊!”
她瑟瑟发抖看着谢迟离开的方向,一阵后怕地摸了摸后脖子,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太子殿下平日里看着又仁厚又尊贵的,可这……这怎么世上果然是有比我表哥还可怕的人啊。”
她哆里哆嗦的,说话也是颠三倒四。
“太子也是人,你不要再招惹他,他很快就忘了你是谁了。”
阮清捡起灯笼和食盒,哄着她,想将她送回住处。
可梁雁止走了几步,想了想,“哎?那……那天河边那个,也是……?”
阮清点点头,“嗯。”
梁雁止瞪大眼睛,身子往后让开半分,将阮清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赞叹道:
“阮大人,看不出来,你可以啊!话本子里都不敢写的,你都干了!”
她到底心大,一眨眼就忘了自己刚捡了条命。
阮清也是没办法了。
“你切记不要乱说,不然,你我都会没命。”她软声叮嘱梁雁止。
“好的好的,知道了。”梁雁止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今晚看的,一边想,一边摇头。
身为寡妇的阮大人,与太子殿下夹在门缝儿里抱头狂吻。
刺激,实在是太刺激了!
阮清哪里想得到,她那颗看尽天下话本子的脑袋里都在想着什么,只默默看着她的侧脸,眸光有些复杂。
且信她一次。
这是她唯一的朋友。
她舍不得下手。
只赌这一次。
希望,她不会让她失望。
……
又过了两日,梁雁止照例,每个月这一天,都要将当月妃嫔承幸的彤史呈报给太后过目。
平素,这件事都是陆尚仪去永康宫,太后若是问什么话,也都是她来答对。
但是现在,姓陆的死了。
梁雁止必须自己上。
“阮大人,你替我去吧。”她身前身后缠着阮清,“我是真的不敢去。”
“不去——”,阮清刚刚代管尚仪局的事务,根本忙不过来,都快被她晃散架了,也不松口。
谁知,梁雁止急了,“威胁”她道:
“好清清,我求求你了,我一遇见大人物就紧张,我怕我一紧张,就什么话都从嘴里往外冒了……求求求求求求……”
她不停地磋磨她。
阮清:……
这辈子就没遇到过这种的。
她有点气地扭头看梁雁止。
为什么那晚心软,没把她也做掉?
“这上面的内容我不清楚,你要与我同去。”
“好!没问题!”梁雁止立刻乐了。
“还有,以后要学会自己的事自己做。”
“记住了,阮大人!”
于是,两人整肃了一下,一前一后,在禁宫中行了许久,终于从尚仪局,走到了太后居住的永康宫。
可一到门口,就见外面站着许多侍卫、宫女和太监。
阮清停了一下脚步,回头小声儿问:“平常,太后这里,也这样?”
她进内廷供职时间不长,许多事到底还是不清楚。
梁雁止摇摇头,“不是的,这些个我认得,是跟着皇上的人。皇上下朝后,有时候会在这个时辰来给太后请安。”
阮清心里咯噔一下。
谢肃安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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