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方,不叫心肺那么虚弱,但到底是内里的伤没有完全好。
这一咳,就是好一阵,仿佛整个人都要咳得碎了。
谢迟刚想给她一点颜色看看,结果又见她这副模样,整个人又软了下来。
可是,又是心疼,又是气,怀疑她八成又是装可怜拿捏他!
不带这么就放过她的。
他将她摁在角落,“阮清,你听好!以后你要是再敢给朕塞女人,朕不管你身上有没有伤,有没有痛,朕保证干死你!让你这辈子下不了床!!!”
阮清快要被他给晃零碎了,咳得喘不上来气,只能一边点头,一边咳。
谢迟见她不像装的,大概是真的很难受,又一阵心软,“哎呀,好了好了。”
他将人抱去床上,对外先吼:“传大夫!都死了?听不见?!!”
阮清过了好一会儿,才总算缓过来,人已经咳得快虚脱了。
她心思飞快,发觉一定是哪里不对劲,无力地抓住谢迟的手臂:
“找……找沈玉玦他娘。我的药,被她改了方子,里面一定是加了什么东西……不……不定时服用就会发作……!”
“毒妇!”谢迟火冒三丈,“来人,立刻抄了沈家!把所有人全部抓来,不放过一个!要活的!!!”
一个时辰后,沈家大宅里抓出来的人,全都跪在郡守府的院子里。
沈夫人病歪歪地,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还要给丫鬟扶着,口中念念叨叨:
“明楼呢?主君呢?明珠呢?画屏,我要画屏来伺候,画屏呢?”
丫鬟哭着道:“夫人,画屏被人从塔上推下去,已经死了,塔也被炸了,主君生死不明……”
“那明楼呢?”沈夫人四下看了看,忽然笑了,“我的明楼不在这儿啊,他们没有抓住他,他一定会来救我的!他一定会来的!”
正说着,面前出现一袭黑色的龙袍。
沈夫人抬头,是谢迟。
她忽然笑,“你这身衣裳,要是我们家明楼穿,定是更像皇帝。我们明楼,是从小精心栽培的,一等一的好儿郎,他将来要当皇帝的。”
说着说着,脸色忽然一阵阴毒,“他若不是认识了那个女人,被那个女人迷惑了心智,沈家如何会落得今日家破人亡的下场?说不定,我早就成了太后了,哪里还有那沈娇什么事!哈哈哈哈哈……!”
啪!
谢迟二话没说,亲自给她脸上重重一拳,将人打翻在地。
他接过竹儿送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扔掉。
“朕没打过女人,并不因为朕是君子,而是朕懒得动手。刚才这一拳,是朕特别赏的,是你莫大的荣耀。现在,清醒了没?”
沈夫人这辈子哪里挨过这样的打,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头都被一拳砸碎了。
不过,她好像还真清醒了点儿,从口中吐出一堆碎牙,满嘴鲜血,看清了眼前的局势,用衣袖抹了一把嘴上的血,心里暗暗盘算,不再胡言乱语了。
谢迟一眼便看得明白她的算计,道:“机会,朕只给你一次,说,阮清的药方里,你添了什么?解药在哪里?”
“呵呵呵呵……!”沈夫人忽然神经质地怪笑,用漏风的嘴含混不清道:
“现在才想起来,太迟了。难怪你叫谢迟,哈哈哈哈哈……!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她活,更没想过让明楼娶她,所以,那药,无药可解!你就等着,亲眼看着她慢慢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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