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们!”刘秀芳在门口喊了一声。
刘母这两天十分厌烦刘秀芳这一会儿喊妈一会儿喊大姨的,戳她心窝子。
“是车站的领导么?”里屋的赵母听声赶紧从里屋出来,她都快急死了。
“婶子们,我来给你们送票。”张姐走了进来。
“赶紧进屋坐。”赵母过来想拉领导,可怀里抱着孩子,没多想把孩子递给离她最近的刘母。
刘母压根不伸手,赵母才反应过来自己果然老了,脑子都不好了,又抱在自己怀里。
刘秀芳跟在后面听。
“婶子,你看着这是不是你那手帕?”张姐从兜里拿出条半新的手帕给赵母看。
“对,是我那条。”赵母眼巴巴望着。
张姐把手帕和车票一起放在炕沿上,推到赵母腿边,“票要回了,钱没要回来,说是已经给花了。”
赵母自从回来,就陷于找到了和没找到两种幻想里,真等到了人来,心里就只剩下找到了这一个念想。
看着手帕上摆着那两张票,赵母啪啪掉眼泪,她的钱没了。
赵母不是没想过钱找不回来这件事,甚至想过钱和票都没找回来,也安慰自己钱丢了就再攒,票没了再买,人好好的就都没什么大不了。
可真找不回来了,心里又疼得厉害,她家已经欠了饥荒,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还完,赵母的眼泪串成了一条线。
张姐看着不言不语坐着掉眼泪的赵母只得劝了句,“您想开点,再出门多注意些。”
张姐起身告辞,她下午还有班得回去了。
赵母回过神儿,强打起精神和张姐道谢,“领导,谢谢您!劳您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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