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今年三十四岁,丧妻有一儿一女——”
话还没说完,苗银花就下意识地要拒绝。
孙媒婆,“你等我说完。”
“冯厂长在纺织厂分了一套三室一厅,家里房子肯定是够的,他工资也高,听说一个月有百来块了。”
“我这样说吧,我手里几十号相亲的男同志,就他一个不怕薛家。”
“赵同志,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错过冯厂长,就再也没有人敢和你家闺女相亲了——”
她在心里感叹一句,闺女生得太漂亮也是祸水啊。
孙媒婆这话,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苗银花进退两难,她想到今天是第四天了,日子一天天近了,瞧着马上就要到提交下乡名单的最后期限了。
她想到薛东来已经在让人准备三转一响了。
是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苗银花闭了闭眼,咬着牙给出决定,“相!”
“二婚头就二婚头,只要他能护得住我家美娜!”
“那就和他相亲!”
苗银花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去看女儿陈美娜的眼睛。
因为她知道女儿从一开始就不愿意相亲,更别说和二婚头相亲了。
陈美娜知道苗银花的顾虑,她聪明的没有去看苗银花。
只是,安安静静坐在那。
她越是这样,苗银花越是愧疚,“美娜,咱们试一试,就当妈求你了。”
比起下乡,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女儿。
她倒是宁愿自私一次,让女儿嫁到身边,起码能看到她。
万一闺女将来婆家人欺负的时候,她这个当妈的也能护着她。
陈美娜这人吃软不吃硬,更别说苗银花这样了。
她叹气轻声道,“试归试,相亲成不成是另外一件事。”
去相亲是尽孝。
相亲不成功是她的底线和原则,过程改变但是结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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