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又不敢离开片刻去找援兵。
真真在进退不得、一片混乱之际,忽然有个成年男人的声音出现,他惊讶道:“这是怎么了?”
春草见突来了个大人,也顾不得是谁,只一把扑上去,带着哭腔:“快快救救姑娘,真要出人命了!”
沈崇尧这一惊非同小可,虽然没什么功夫在身,可他毕竟是个年富力强的壮年人,没费什么力气便制住了沈如瑶。
这才来得及抽眼看这一团子乱事。
只见他的亲侄女手上死拽着个瘦弱不堪的小姑娘,跑得满面通红;再看那丫头,已经是面白如金纸,正半垂在地上胡乱喘着粗气。
春草见她姑娘被折腾成这个样子,忍不住抱着她大哭,沈如瑶也本是凭着一股邪火才做的这事,现在一看宁儿如此不堪,顿时也有些心虚。
沈崇尧一看这一堆丫鬟小姑娘,便知道不好,忙道:“彩陶快去禀老太太。”
又解下自己的腰牌,对春草道:“快别哭了,你拿着我的腰牌,快去外院请府医!”
沈崇尧看那小姑娘紧闭着眼睛,却从眼角簌簌滚下泪,胸口急剧起伏,半天都匀不过气来。
他忙对沈如瑶道:“快去看看你母亲那有没有救急的药丸!”
谁料说完他转头一看,不知何时,沈如瑶竟带着自己的丫鬟跑了个无影无踪!
这下子沈崇尧也动了几分肝火,但现在四下无人,这小姑娘又明显不能在这风口继续待着。
正焦头烂额之际,忽然看到一道鹅黄色的倩影从不远处掠过。
他不禁高声喊:“快来!”
那人听到呼唤,竟是极快地跑了过来,她一眼便看到半躺在地上的宁儿,登时脸色大变,忙解开披风铺在地上。
她狠狠瞪了沈崇尧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帮忙!”
沈崇尧忙按指示帮着把人抬到披风上。
那女子忙将宁儿的脑袋仰靠在自己怀中,先急急地按了几个穴位,又从怀中解下瓶药油放在宁儿鼻前使她嗅闻,低声告诉她怎么试着调整呼吸。
好一通折腾,看得沈崇尧也不由跟着屏息以待,宁儿才慢慢和缓了脸色,不像刚才那样呼吸艰难。
这女子这才大怒,她质问沈崇尧: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她重病初愈,沉疴未消吗!”
沈崇尧被骂得不敢回嘴,他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女子容色娇艳,嗔怒时更添了三分凛然风情,正是宫那女子容色娇艳,嗔怒时更添了三分凛然风情,正是宫中遣入侯府的司药大夫柳莺。
柳莺见宁儿渐渐回转,方与沈崇尧道:“可曾派人去请了府医?不能随意寻人,须得找到原本调理她身体的大夫才好。”
她一面极关切地看着宁儿的脸色,一面疑惑:“上次我看她的面色,已是大好了。怎么忽然弄成这样?
沈崇尧只得将自己所见和盘托出,那柳莺听了更是生气,只是碍于病人,且不便发作。
她见宁儿一时没有性命之忧,便很自然地吩咐沈崇尧:“你把人抱着,跟着我走,我那里药具齐全,先给她看一看。”
沈崇尧露出为难的神色:“我,这,男女授受不亲啊。”
柳莺啐了他一口:“她才几岁,你都几岁了!这时候还管那些,把披风裹好,走稳当些,别摔着宁姑娘…”
沈崇尧莫名就按着她的指挥去做了,但听到最后,他却一个哆嗦,差点平地摔了一跤:
宁,宁,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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