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莫测之祸,自己又何必掺和进来,由着他们作死岂不是更好?
呵呵,文怀琛冷笑一声,太平日子过了几年,诸君就将昔年之祸尽皆忘了?
说着他双手抱拳向上一拜:“不如诸位看看?”
童顺行抬眼一瞧,这才惊讶地发现,圣上不知何时,竟已拂袖而去,惟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宝座,伫立在丹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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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实禄夹着尾巴跟在昭元帝身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他在心里头暗骂,这帮子庸碌颟顸之辈,饱食终日之徒,镇日里不思为君上分忧,倒管束起陛下的终身来!
好容易这两天圣上见了点笑模样,就被这帮腐儒给气没了。
他一路趋奉着昭元帝回了玉宸殿,又里里外外张罗着圣上去冠更衣,唯恐服侍不周,再惹得陛下心烦。
楚寰闭着眼,任由小太监为他梳头按摩,他听着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冷笑道:“怎么,吴总管也觉得朕当立后?”
吴实禄“噗通”一声跪倒,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主子瞧瞧,忙不迭道:“主子明鉴啊,奴婢哪敢做您的主?惟以陛下马首是瞻!”
昭元帝的嘴角勾起来:“所以说,是朕太宽纵他们,叫这帮人一个个忘了以前的事,倒当起朕的家来。”
他冷哼一声:“听上去,个个都是忠臣孝子,满嘴的江山社稷,打量朕不知道,不过是为了家族的名利富贵罢了。”
吴实禄只觉得这话说在了自己的心坎里:“陛下圣明烛照,这些微末伎俩,自然瞒不过您的慧眼。”
楚寰心中划过几个名字,正是今日那跳得最欢的几个人。
前世董璠不过是被推出来试探风向的棋子,仗着自己年高资深,便肆无忌惮起来。先是连上三道奏表,他本想给老臣留着颜面,只是留中不发。
谁知这厮竟得寸进尺,公然在大朝仪上大放厥词,先后言及立后、建储之事,更有甚者,妄议皇考末年事。
当年他虽平日里行事温和持中,实则骨子里的性情较此世更为偏激,听了这话,焉能忍耐,当廷便发落了董璠,卸了他的职,径直贬到惠州养老去了。
一番雷霆手段,叫他背后之人缩进了龟壳里不肯出头,只暗地里操弄些鬼蜮手段。
昭元帝心想,看来有了宁儿,叫你们多见了孤几个笑脸,那狐狸尾巴便藏都藏不住了。
想到宁儿,他不禁又露出了微笑。
楚寰忍不住想,难道他的姑娘也有未卜先知的能耐,料知此事,所以特特传书给他,让他“毋要急于成亲”吗?
虽然是几个跳梁小丑,但也得腾出手来敲打一二。不收拾老实了,万一以后惹宁儿不快怎么办?
他掀起眼帘:“吴实禄。”
吴实禄忙躬身前趋:“奴婢在。”
“传朕的旨意,着鹿奎暗中察访,朝中文武勋贵凡五品以上、家中有适龄女且未议亲者,其人行案、宗亲、交游,一个不许漏,都给朕盯紧了。”
吴实禄喏喏而应,心里给那些个大人们点起了蜡烛:哎呦喂,让你们蹦跶,可把鹿大人这煞神给招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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