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因为像那种极端自私可恨的男人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男人都是很顾家的,不管他们是出于本心还是被道德和法律约束,他们一生都会去努力挣钱去养活妻儿老小,努力让整个家庭得到温饱平安。生活的重担可能会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可能会让他们某些时候脾气暴躁,甚至会动手打老婆和孩子,但是他们手中会把握好轻重,不会把人打伤——因为还得花钱看大夫,过后他们也会变得温柔,笨嘴拙腮地说一些讨好的话哄妻子开心。
一个为家庭努力拼搏一生的男人,难道不应该拥有整个家庭吗?
所以这个世界的人是接受这个不合理的婚姻关系的,甚至觉得男人打老婆也是应该的。
在乡下,经常能看到两口子吵架,吵得急了男人就会动手打女人几下,一般情况下女人是打不过男人的(个别女人除外),聪明的女人就会立即含泪闭嘴,男人就会顺势住手甚至走开,争吵就会停止。之后就是长时间的冷战。再之后,就是男人笨拙地想要哄女人开心,否则晚上就不让碰。
白青羽小时候就曾见一个男人把老婆按在腿上打屁股,过后两口子依然恩爱情深。
林文涓这时道:“我好像听说过立女户什么的,女人就可以自己管理家里的财产了。”
林文涛:“是有立女户一说,但是很难!一般只有那些死了丈夫、手握大量家产的女子,因为孩子年幼实在无法支撑门户,她们若是再嫁,那巨额家产怕是要便宜别的男人,对自家孩子没一点好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申请立女户。但是要立女户就得捐出大笔银钱,甚至可能是全部财产的一半。”
白青羽眼睛一亮,自己现有财产的一半就是五百五十两,甚至还可以隐瞒少报一点,到时候只花几百两银子就能立个女户,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然而她还没有开口,林文涛便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你不行!你立不了女户!立女户得有四个条件,一是得有房子、庄子、铺子、田地等任意一种固定财产,而且数量还不能少。二是得死了男人,不想再嫁。三是得有儿子,是为了儿子才不想再嫁的。四是,捐献的财物不能少于……具体多少我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一千两银子,否则也是不予立户的。”
白青羽顿感绝望,泄气地瘫在椅子上,哀嚎道:“啊~我该怎么办啊!”
林文涛却继续补刀:“你的情况比别人更加麻烦。你没有户籍,没有路引,你住不了店,也买不了房子、田地和铺子之类的固定恒产。就算你手里有点钱,你也什么都做不了!你只能用来买吃的穿的。而且,就算有人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把你的银票抢了,你都没法去告官。”
“那我该怎么办呀?我自己能挣钱,能养活自己的!只要这个世道给我机会,我就能做得比绝大多数男人强!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帮我办个户籍和路引,最好是能帮我立个女户!我不想自己努力挣来的钱被别人全部抢走!”
“我做不到……”林文涛也很想帮她,但是自己没那个本事。他说:“你的情况比你想象的更糟。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家,走在大路上被人绑去买掉,那么别人不算是犯法,因为你没有路引或者别的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是可以被人随便卖掉的。”
这还让人怎么活?
白青羽着急道:“那我该怎么办呢?没有户籍路引什么的,就算我想找个男人成亲也做不到吧?”
林文涓没心没肺地说:“不是说有些地方官府不怎么管、没有人查户籍路引吗?”
林文涛好笑道:“那种地方十分偏远,反正离我们这里极远,青羽妹妹是走不到那里去的。就拿我们这儿的大黑山脉来说,你若往西北方走上十多里,然后在那里住下,也是没有人来查你的路引的——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人。”
林文涓一吐舌头:“那不就死山里了吗?”
白青羽转头看向白令霜,弱弱地哀求道:“妈~,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死!我想活着!好好地活着!妈,你帮帮我!”
白青羽暗中施展催眠术,在场的人都受到了影响,大脑变得不太好用,都在顺着她的思维走,白令霜首当其冲,根本承受不了她极具感染力的哀求,立即看向儿子:“文涛,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总不能让她死在外面吧?”
林文涓也道:“是啊!哥,你赶紧想想办法吧!就算我们家收留了青羽姐姐,可她总得嫁人吧?嫁人总得用到户籍和路引吧?能不能托点关系,花点钱给办一个?”
白令霜灵光一闪,忙道:“文涛,你不是一直在和惠大人通信吗?不如你写信去问问他,他是朝庭命官,或许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其实,只要写信去问了,以林家对惠大人的救命之恩,他定然能帮忙把户籍给办了,而且还能办得天衣无缝。只不过要消耗林家的这份恩情了。
“惠大人那里怕是不太方便,他年前回京叙职,年后最多盘桓一个月,便必须离京赴任。现在已是二月中旬,想必他已去了新的地方赴任,须得他先写信给我,我才知道他在哪里。所以暂时无法与他取得联系。”
“那怎么办啊?”白青羽真的好心焦。穿越生活咋这么难啊?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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