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吗?”
如果结果是两败俱伤,那么这婚事还有得谈。
林文涛摇头道:“影响肯定有,我们甚至可以闹到很严重的地步,但是,时间久了,人们就会原谅他做过的这些事,只要那胡秀才以后循规蹈矩,人们就会依然觉得他是个优秀青年,依然可以升官发财,于仕途无甚影响。就算将来有人拿这事来攻讦他德行不正,他也可以笑说不过是当年不懂事,年少轻风流,一时没有把持住而已,不是什么大毛病。”
白青羽苦涩且讥讽一笑:“可是,犯了同样的错,女人就只能死一条了!”
林文涛认真点头:“的确如此!”
白令霜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孩子,不由得为她们将来的婚事担忧,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我们女人一定要自爱,千万不要逾越了规矩礼仪,否则吃亏的只能是我们自己。”
她倒也没有暗射白青羽的意思,毕竟白青羽是被迫的,而且,从白青羽的言语来看,她觉得她的品行还是挺好的。
林文涓丧气地说:“知道了!我绝对不会犯表姐那样的错!”
白令霜点了点头,说:“明天……明天我们得去你舅舅家一趟,看能不能帮上忙。文涓你就不要去了,这事若是闹开了,连你的名声都要受损,还是远着点好。”
白青羽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地问道:“舅舅家……是做奴仆的?为何不给他赎身?如果没有了身份的原因,问题是不是就迎刃而解了?”
林文涛摇头苦笑:“解不了!”
白青羽惊讶道:“这是为何?”
白令霜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解释道:“说来话就长了!前朝末年,天下大乱,老百姓普遍生活艰难,我母亲在生下我八个月之后,就去给一个富贵人家做了奶娘,负责哺育照看一位刚出生的小姐。我们兄妹几个留在乡下老家,由我父亲照看。我四岁那年,父亲去世,恰好那户人家想给府里的少爷小姐找几个同龄玩伴,将来会从玩伴中挑好的提拔成书僮和贴身丫环。于是我娘就把我哥和我送进了府里。”
白令霜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当时天下大乱,十八路反王揭竿而起,先帝也是那个时候拉起了自己的队伍,其中就有我们服侍的那户人家。又过了几年,先帝登基,封赏有功之臣,那户人家被封了侯爵,也就是现在的宁远侯府。在那种乱世之中,多少人家被屠戮一空,可胃十室九空。我们却因为有了宁远侯府的庇护,全家都得以活命,所以心中对侯府十分感激,做事也极其尽心,便越来越受到重用,我兄长成了少爷的书僮,我成了小姐的贴身丫鬟。”
“又过了几年,先帝扫平了全部反王,天下大定,四海承平,老侯爷去世,世子承袭了爵位。我哥服侍的少爷就成了现在的侯府世子。世子凭自己的本事入朝为官,极受重用。我兄长成了他最得用的心腹。而我服侍的小姐于十七岁那年嫁给了昌平侯府的世子,成了世子夫人。一年后,世子夫人怀孕,便想要给世子纳妾,悄悄问我愿不愿意,我回答说不愿意,她就还了我的身契,还给了我丰厚的嫁妆,送我出嫁。而我哥则因为极受世子重用,现在是侯府的一名管事,替侯府打理外面的许多生意,故而不能放还他的身契。”
“原来如此!如此说来,那胡秀才若是娶了轻语姑娘,岂不就等于跟宁远侯府搭上了关系?那他赚了呀!怎么还会悔婚?轻语姑娘不会也是奴籍吧?”
白令霜摇头说:“那倒不是!一般说来,家中奴仆生的子女,便自动算是府里奴仆。不过我娘拼着一张老脸去求了小姐……就是现在昌平侯世子夫人,她是我母亲奶大的,我跟她算是奶姐妹,感情自然要深厚一点。由小姐出面说情,并没有让我哥的孩子入奴籍,我嫂子也是平民身份。他们在京城置办了宅院,在青龙河对岸的老家,也有个庄子,平时一家人都是在京城和庄子上两头住着,只是不能去侯府走动。”
白青羽:“所以,胡秀才只知道舅舅是在侯府做下人,却并不知道他在侯府极受重用?”
白令霜说:“应该是这样。侯府极其看重名声,老侯爷在世的时候,明令禁止所有亲戚家眷在外面打着侯府的旗号办事,更不允许侯府下人在外面仗势欺人败坏侯府声誉。我哥之所以能得重用,就是因为他对侯府忠心耿耿,分寸把握得极好。他从不在外面宣扬自己是在侯府做事,更没有利用侯府为自己谋取私利。”
白青羽道:“这就难办了!其实吧,我觉得只要把舅舅是侯府管事的身份一说出来,那胡秀才家只怕就要上赶着来结这门亲事。为了轻语姑娘的终身大事,悄悄地把身份透露给胡家,应该不算败坏侯府名声。而且,这事可以先征求一下侯爷的意见。”
白令霜也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想明天赶去看看,劝兄长且退让一步,先把这婚事成了再说……”
姑娘失身,虽说可以悄悄地当作二婚远嫁,但是,未婚先睡和婚后守寡的性质是不一样的,大多数人家宁愿娶寡妇也不愿意要一个水性杨花的失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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