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女子的住房,进院子也不行。
也不是绝对不行,毕竟也是亲戚,只是没有必要就尽量别进去。哪怕是亲兄妹,也得避着点嫌。尤其现在白轻语还落了个不守妇道的名声。
两个年轻人都长得很俊,个子也有一七五左右,唇红齿白,修长如竹,真的是一对赏心悦目的美男子。
白轻云小声问林文涛:“真的捡到一个姑娘?”
林文涛点头:“和轻语表妹长得是挺像的,年龄也差不多,就是忘记了过去的一切,连自己的名字都差点想不起来。说来也巧,她也叫白青羽,不过是青色的青,羽毛的羽。”
白轻去诧异道:“还有这么巧的事?”
林文涛也道:“是挺巧的。那姑娘因为忘记了从前的一切,不记得有哪些家人,更不记得家在哪里,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跟轻语表妹是双胞胎,小时候被人偷走了。”
白轻云忍不住笑道:“她可真敢想!我娘当年就只生了轻语一个,不是双胞胎。”
这时白令霜感觉不对,转头冲他们喊道:“你们快来把门撞开,我怕轻语做了傻事!”
两个帅哥大惊,急忙跑过去,同时狠狠地撞在门上。
当然没撞开。
再来!
两个帅小伙连撞了四五次,终于把门撞开。
进去一眼就看到吊在床架上的白轻语。
白轻语死了。
放下来的时候就没了气息,身体都凉透了。
左玉莲冲进来只叫了一声“我的女儿啊”,便哭得晕厥过去。
白家家上下顿时乱成一片,反倒是白令霜比较冷静,沉着的吩咐下人:“把院门关上,不许走漏一丝风声。轻绘和轻述不许大哭,赶紧回自己房间呆着去,不要出来添乱。轻云,你赶紧看看还有没有救。”
白轻云含泪摇头:“已经凉透了……”
白令霜:“那就让丫鬟来擦洗身子,准备下葬。这事不能闹大了,你下面还有弟弟妹妹的亲事未定,得顾及名声,我的意思最好是秘密发丧。当然,这事得等你爹回来再做定夺。”
白令霜沉着地把一切安排好。
按理说,明雯和明霞两个丫鬟没能照顾好小姐,应该重到重罚,不过这不该收她一个姑妈来处置,所以就暂时没有发落。
一切皆等兄长白海回来后再说。
未时未辛时初,白令海匆匆赶了回来。他见家里大门紧闭,便立即猜到是因为大女儿失身之事导致家里不敢见客,不禁心中怒火中烧。
待下人将门打,还来不及禀报大小姐自杀身亡,白令海便怒气冲冲地大步向后院走去,边走边怒声喝道:“那个孽障呢?让她滚出来见我!看老子不打死她……”
白轻云匆匆迎上前来,红着眼小声道:“爹,大妹妹死了……”
“……啊?你说什么?”暴怒的男人突然石化,一向自诩年轻帅气的中年帅哥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老了,怎么耳朵不好使了,好像没听清楚儿子刚才说了什么。
白轻云含泪道:“轻语她……上吊自杀了!死了!”
白令海一个踉跄,伸手抓住儿子扶过来的手:“你说什么?死了?怎么可能……怎么会……我还没有骂她啊!我也没有打她啊!她怎么会……你们赶紧救她啊!别管我了,快请大夫啊!可能还没断气呀……”
白轻云被父亲这过激的反应吓着了,用力搀着他的手,说:“爹……已经凉透了……都怪我没有看好她……爹,要不你打我一顿吧!”
四十出头的男人,前一刻看着还很英武霸气,这一刻却突然像被抽走了精气神,呆呆地看着英俊的长子:“我……我打你做什么?”
又转头转头看看院里满脸悲戚的妹妹、外甥、次女和次子,突然泪如泉涌:“我的女儿啊……是爹没有保护好你……”
很少有男人会这样放声大哭,完全不顾忌形象地哭,拍着大腿踉跄而行,来到白轻语的尸体前,看着瘦得一把骨头的尸体,白令海哭得像个娘们儿。
一家人围着白轻语的尸体又大哭了一场。左玉莲几次醒来又几次昏迷。
白令霜哭得眼睛都肿了,但还是先止住泪水,拉着兄长问:“哥,这丧事怎么办?”
白令海激动道:“大办!让胡家那小子与我女儿冥婚!我要把女儿葬进他胡家的祖坟!”
白令霜叹了口气,转身拿出一张白纸,递给兄长说:“你看看吧!这是轻语临终前绝笔,怕是不能大办丧事了。”
白纸上有斑斑泪痕,晕染了娟透的字迹:
有孕两月 郎心他顾
万般悔恨 于事无补
无法另嫁 连累家族
愧对爹娘 愧对先祖
女儿不孝 先入黄土
跪拜爹娘 祝福手足
白令海拿着纸的手跟中风似的不停颤抖,哭得泪雨滂沱,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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